氣氛有些僵硬,林舒盈邁著輕盈步伐過來,拉住陸海池的胳膊,“怎麼瘦了這麼多?”
她並沒有埋怨宋紹傾沒有照顧好陸海池的意思,隻是多日沒見原來就瘦弱的少女越發顯得嬴弱了。
“這些日子胃口不太好。”雖然和林舒盈關係緩和了不少,不過對她這樣的關心還是有些適應不了。
陸海池才要過去跟林舒盈聊會兒,胳膊被男人大力拉住,宋紹傾淺垂眸笑著,“不要亂跑,跟在我身邊。”
看似溫柔無害的話語,從被捏的生疼的胳膊可以看出男人的不可違背,陸海池點了點頭。
“林小姐放心,我對自己的東西一向大度,隻要夠聽話我從不虧待!”宋紹傾伸手攬住陸海池的肩膀,輕輕摩挲著她裸露在外的耳垂,那顆小巧的乳白色珍珠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林舒盈不再說話,退了兩步站在一側,看著兩人又被人群圍住。
天色完全暗下來。
外麵亮起好看的彩燈,陸海池扭頭透過明亮的玻璃看見了那棵已有百年歲月的大樹,樹幹粗壯的即便是成年男人也無法環住。
她將酒杯放下,將手小心的從男人臂間抽離,引得男人回眸凝視,黑眸精凜專注,和宋紹傾談話的幾個老總也看過來。
“我去趟洗手間。”陸海池小聲說道。
其他人的注視讓她有些窘迫,小心的勾了勾他的衣袖,頗有些撒嬌的滋味。
宋紹傾很是受用,本來被一群人圍著東拍西拍馬屁,耐心即將告罄,被她這小動作一搞,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去吧。”他勾了唇角,刮了刮她嬌俏的鼻梁。
陸海池不遲疑,轉身朝著走廊走去,依稀聽見有人打趣的聲音,“宋先生好豔福,這樣美麗的佳人……”
從洗手間出來,陸海池拿了自己的外套順著走廊出了大廳,外麵有些微涼,正好吹散了一些喝酒後的燥熱,她抬著頭,看向黑蒙蒙的天空,最後落在那顆大樹上。
樹身圍繞著幾層彩燈,偌大的樹冠上掛滿了春節時的小燈籠。
陸海池邁開了步伐,仿佛又看了那個年輕的少年悠哉的靠著大樹閉目,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照在他清俊非凡的臉上,忽的睜開眼睛,看向陸海池的方向,對著她溫潤一笑。
終於站在那個大樹的跟前,伸手觸摸著這棵分別了十年的夥伴。
那個時候在霍家住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幾乎每天都要圍著這顆大樹走上幾圈,隻是沒想到十年時間物是人非,那個對她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的少年卻再也不見!
又圍著樹轉了一圈,終於找見了當年刻下的字樣,有些變了形卻仍能認得出,霍奕,陸海池!
肩膀上突然一重,男人厚重的西裝外套披在他的身上,陸海池回頭意外看見了秦墨生。
“秦……秦先生!”她結巴了兩聲,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又想起了過去的事?”秦墨生看著她問。
陸海池沉默低頭,片刻開口道:“媽媽快過生日了,今年是不是……還要出國?”
秦墨生點了點,“法國。”
“哦。”她應了聲不再言語。
“今年你跟我們一塊去,爸媽已經同意了。”秦墨生又道,“時間定在下周,到時候我來接你。”
“雅茹那裏……”陸海池擔憂道,秦雅茹對她的成見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沒有意見。”
“嗯。”
兩人這樣站著,陸海池不知道再說著什麼,見他裏麵就穿著一件襯衣,忙將外套還給他。
“你進去吧,說不準有人正找你呢。”
“跟我一塊進去,外麵冷。”秦墨生接過衣服,幾下穿在身上,俊挺的身姿在黑夜裏越發修長。
“我想再四處看看。”陸海池拒絕,這一次離開了,說不準就沒有機會再來了。
秦墨生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看著她的麵頰,稍稍畫了淡妝更顯的瑩白如玉。
“你還是忘不了那個人!”秦墨生苦笑一下,“那個人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陸海池回頭詫異看他。
“你那麼長時間留在霍家,我們在外麵無論如何也聯係不到你,你以為是因為什麼?是那個人他——”
“池!”後麵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一貫低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