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一直在糾結這事？
看，多偉大的一個好孩子啊。
所有的新年願景，就小朵扯得最遠，卻也在同時，把大家的心情扯到了一個高興的焦點上。
大家臉上的笑容又同時綻得鮮豔起來。
“心想事成！”周小新高呼。
“心想事成。”伊簡歌。
“心想事成。”李佳妮。
還有小朵，“心想事成。”
大家幹杯後，終於可以開動那片披薩餅了。
“嗯！好吃！”周小新第一個驚喜地大叫。
“低調低調。”說歸說，李佳妮臉上還是有毫不掩飾的自豪。
“好吃。”伊小朵道。
“嗯。”伊簡歌同意。
兩人的吃相比周小新好看多了。
“老大，以後天天到你這來蹭早餐好嗎？”原來伯母一直都這麼有口福啊。
某人送周小新一句：“想太多。”
?
107
2012年的農曆新年，和元旦隻有三個禮拜的距離，所以元旦過後，南一高中便進入了折磨人的期末考階段。
當然，所謂“折磨人”，是對大部分包括周小新在內的學生而言。
直到可怕的期末考終於結束，學生們也迎來了讓他們很感動的短暫寒假。
……
“喂？”有氣無力地接起電話，李佳妮依舊睡意朦朧。
老天，睡一覺都不行，今天她打工到3點回來，不就才躺到床上還沒一會兒，就被這該死的電話鈴聲挖出了房間。
“小佳~”裏麵傳來了李小白極其活力充沛的聲音。
“幹嘛？”李佳妮可沒有李小白的精力。
“怎麼有氣無力的…你又去打工了是不是！”
怎麼變敏銳了。
李佳妮趕緊叉開話：“沒事我掛了。”
“別別別，”另一邊的人一聽，急了，“你今天過不過來吃飯啊。”
“不是說過幾天除夕再去嗎？”這個沒記性的女人。
“可是，今天不一樣嘛。”
“有什麼不一樣，沒事我去睡了，很困。”說著，李佳妮還打了一個大哈哈。
“小佳，”那頭的聲音突然陰了下來，“別逼我出絕招。”
這個媽什麼時候能成熟一點啊。李佳妮無語。
隻聽電話那頭聲音一變：“姐姐~”
是一個四五歲小女孩的聲音。
李佳妮這會兒可就來精神了。果然是放大招，李小白知道她不會拒絕彤彤這個新妹妹。
“彤彤，怎麼啦？”
甜甜的聲音乞求道：“姐姐今天過來……”
不讓彤彤有機會把話說完，李佳妮立刻插進話：“該去給房東兒子補習了彤彤我們再聊拜拜！”
沒有任何的停頓，接著是電話迅速掛上的聲音。
李佳妮一個大呼，下一秒鬆了一口氣。
不錯，除了繼續到KFC打工之外，李佳妮還“兼了一份職”，就是給房東大姐讀二年級的兒子補習功課。
不過……李佳妮到底還是撒謊了。
昨天房東大姐帶著她的寶貝兒子回東北老家過節去了，她還用得著給誰補課嗎？所以，接下來的半天都是她可以自由支配的。
這真叫自在。
帶著已經清醒多了腦袋走進房間，李佳妮看著書桌上的台曆。
那個1月19號被她用紅筆畫了一個大圈。
農曆十二月二十六日……今天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不一樣的是明天。
……
睡夢中，李佳妮和同學們一起坐在教室裏，上課的鈴聲響了……好久，鈴聲還在響……一會兒後，還是不肯停下……故障了嗎……
床上的李佳妮一個側身，用米菲兔布偶塞住耳朵，然後整個人縮進被子裏。
清淨了嗎？
沒有，那頑固的鈴聲即使變得微弱，但仍舊堅持不懈地往她耳朵裏鑽。
丫！
被子被很粗暴地掀開，李佳妮坐了起來，煩躁地狂抓一陣頭發。
摸著黑打開台燈看向鬧鍾，她不就才睡了一個鍾頭嗎？
李佳妮決定回床上再窩一會兒，等外頭的電話鈴聲停掉後，她馬上再抱頭大睡。
可惜，那電話鈴聲就是那麼的堅持不懈。
不懈到……李佳妮終於肯咬牙切齒地離開床走出去。
“喂？”
鈴聲終於沒掉的感覺啊，這世界終於清靜了。
“你終於肯接電話啦。”電話的另一頭，是伊簡歌的聲音。
原來是你！李佳妮火大，才想沒形象地破口大罵幾句，那一頭的人又說話了：“吃飯了嗎？”
“還沒，不過已經飽得差不多了。”氣飽的。
李佳妮打開日光燈。
“‘氣’這種東西飽得快，餓得也很快。”
“你也知道。”李佳妮摸摸肚皮，不過還真的餓了。
“摸一下自己的肚子，感覺一下是不是餓了。”
嚇！李佳妮趕緊將放在肚子上的手拿掉。邪門了！
“餓了嗎？”
“餓了，你又能怎麼樣。”難不成送份披薩過來。
“北道街有一家雙人餐廳，我一直想去試試，不過他們一人不打折，可以幫我省一下錢麼？”
“貴嗎？”
“和你的KFC差不多。”
“幾折？”這她還受得起。
“6折。”
劃算，“AA製。”
“同意。”爽快。
“到哪裏碰頭。”幹脆。
“我就在你樓下。”效率。
李佳妮頓了一下，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答應？
我愛貪小便宜……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哦，掛了。”李佳妮掛上電話。
某人木頭半晌後，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邊，做賊一樣地掀開窗簾一角。
路燈下，伊簡歌果然就牽著車停在路邊，他正低著腦袋看著手機。
同誌，這三樓呐，需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嗎？李佳妮放下窗簾，隻是沒頭沒腦地冒出了一句：“這小子什麼時候有手機了。”
接著，她迅速地進入房間換衣服，沒一分鍾的時間搞定一切後，出門。
之所以這麼效率的原因是：她不愛等人，所以也不愛讓人等……至少，李佳妮是這麼跟自己解釋的。
“呼！走！”來個利索的一個大跨，李佳妮很直接地坐上那腳踏車後座。
伊簡歌險險地握住車頭，回頭看李佳妮已經坐定，便踩下踏板。
“抓緊了。”
兩個像極了鐵哥兒們的家夥就這麼揚長而去。
李佳妮也不知道她和伊簡歌的關係怎麼就鐵了。
她也忘了她的愛車她到底有幾天沒去動了。
?
108
這餐廳，好是好，擺設裝潢都很溫馨。
不過讓李佳妮很想扣分的是……這些服務員怎麼三不五時地朝她這桌看過來，而且，還是用一種充滿狐疑的眼神。
李佳妮承認，當她走進這家餐廳的時候便知道所謂的“雙人優惠”是什麼意思了……因為來這裏吃飯的客人完全都是一桌又一桌的男女搭配。
也大概是因為這樣，那些服務員才會對他們這兩個爺兒們一樣的客人發出疑問吧。
這她可以理解。
但是，也不是客人從開始吃到要結束了，時間多久他們就看多久的啊！
這些視線叫她怎麼能再淡定！該死！要不是為了那6折！
“雙人”？她和伊簡歌就不是兩個人？！誰讓店家把意思表達得這麼含蓄。
“你確定你中午有吃飯？”伊簡歌對著李佳妮迅速地解決完餐盤裏東西的效率有些疑問。
他一個大男生也才吃一半，那隻兔子已經坐在他對麵有些不耐煩地敲著五指山了。
“吃完趕緊走人，”李佳妮壓低聲音，“你找的什麼餐廳。”
知道李佳妮為什麼不自在，伊簡歌也想裝傻也不行。
“細嚼慢咽，有益身體健康。”意味深長，所以伊簡歌慢得理所~當然。
所以，李佳妮等了伊簡歌足足有半個多鍾頭。
哇塞，她竟然能忍得住沒一拳朝他的腦袋揮過去……
終於走出這家餐廳，李佳妮仰望黑壓壓的天空，深深呼吸新鮮空氣……暢快！
低頭看了看表，李佳妮道：“快八點了。”
伊簡歌牽出車子，道：“有興趣一起去看場電影嗎？”
“嗯？”事情一樁接一樁。
“免費電影，我媽那群朋友送的，正好兩張，不看白不看。”伊簡歌說著從褲兜裏掏出兩張被折得好好的票子。
說到電影，李佳妮還沒體驗過在電影院裏觀看的滋味呢。先不說她有沒有什麼興趣，光是看那一張就要一張紅色大頭貼的電影票，她就已經很排斥了。
此刻，有免費的體驗機會，她會動搖的。
“什麼電影，無聊不看。”
“新年賀歲檔，我也沒看過。”
“好吧，我就蠻看一下，”李佳妮抽走一張，攤開一看，“幾點的。”
在伊簡歌回答的同時，某人也赫然看見那電影票上注明的時間。
“10點。”
“10點？！”
伊簡歌顯然很高興這種默契，笑道：“所以我們還有兩個鍾頭的時間。”
李佳妮悶，“這時間選的還真好。”剛好是準備上床睡覺的時間。
“我倒覺得晚了點。”伊簡歌別有深意地看著李佳妮。
李佳妮鬱悶道：“你知道就好。”
“上車吧。”
“嗯？”你不會是想在電影院外麵等吧。李佳妮發誓，如果伊簡歌是這麼回答的話，她一定會把電影票還給他，然後回家睡覺去。
“總得找點事情打發時間吧。”伊簡歌坐上前座。
李佳妮坐到車後座上，任他把自己載走了。
“到哪？”
“隨便逛逛。”
……
結果，兩個人還真的是隨便逛逛。
伊簡歌把李佳妮載到了夜市。
李佳妮很少來夜市，倒也覺得新鮮。
伊簡歌說要買一條圍巾，好吧，她就好心地幾個攤逐個幫他鑒賞一番，終於選出了一條多層次藍色條紋的。
某人還說要買一件外套，好吧，她也幫他篩選對比一下，終於讓他買了一件兩人都點頭的外套。
某人還要買什麼吧……李佳妮終於拒絕當他的鑒賞師了。
“有沒有搞錯？”
“快新年，買新衣服不是很正常嗎？”伊簡歌的話很有道理。
某人腦袋嗡了一下，她都忘了這回事了。以前李佳妮還會記得幫李小白買幾件衣服，現在李小白嫁人了，她還真就忘了大過年前有這麼一件不成文的必幹事情。
好吧，幫他選吧。李佳妮想想，就當是做好事。
可，為什麼到最後反變成了他在幫她看衣服？
李佳妮比了好多件外套，伊簡歌給她的回應都是……
搖頭。
皺眉。
搖頭加皺眉。
好吧，那她就下次再買吧。當李佳妮這麼打算著，某人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件衣服。
李佳妮套上看看。
這下兩人終於都點頭了。
在李佳妮再一次殺價成功後，兩人大包小包，牽著車走人，順帶捎上兩碗串串燒。
在小河堤壩上，李佳妮和伊簡歌品嚐著手裏的食物，不約而同地朝天空呼出了一口熱氣。
“這種東西，偶爾吃一次感覺還不錯。”伊簡歌對著那一條就要被他送進嘴裏的一口腸道。
“同感。”李佳妮吞了一顆魚丸。
兩人三下五除二，解決完串串燒，將垃圾打包放進車籃子裏，以“不亂丟垃圾，保護環境”的實際行動，騎車離開。
看電影的時間到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