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聞言,急忙起身請罪,“太後息怒,還請太後明示。”
柳太後遲疑,旋即複又言笑:“皇後這是做什麼?哀家並無半分責怪你之意。”
“那母後的意思?”皇後試探著詢問。
柳太後並未理會皇後的試探,隻淡淡道:“你說這慕容長月,可不是當年的柳安荷。看著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可依臣媳看著,月兒在母後麵前恭敬勤勉得很。不知母後為何有這般看法?”
柳太後輕哼一聲,臉上神色莫名,“哀家看得出你維護那丫頭的心思。可方才德妃的事,難道你會相信這事和那丫頭沒有半點關係?”
“這。。“皇後心下疑惑,“可長月始終沒有靠近過史德妃半步。”
柳太後不以為然,“這就是她厲害之處,一動不動之間便能製敵於無形。有這樣一個丫頭,對慕容世家而言,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
“臣媳定當查清此事。無論是不是月兒做的,都會給母後一個交代。”
柳太後抬手阻止:“即使真是那丫頭做的,難道她會留下半點證據?德妃囂張已久,此番讓她吃點苦頭長長記性,這後宮有哀家一日,還容不得她在此放肆。所以,事實就是,德妃殿前失儀,狀若瘋癲。傳哀家懿旨,令德妃在承乾宮中靜思己過,無哀家懿旨,不得踏出承乾宮半步。
。。
天色已經全黑。睿王府,書房。
衛風神色平靜地向夜無憂彙報著新得來的情況。經曆過上次的事情,衛風對慕容長月是能多遠躲多遠,實在躲不了就裝作沒看見。
“聽說德妃殿前失儀被禁了足。而慕容小姐的馬車按時回了相府。”
“馬車回了相府,那她去了哪裏?”
衛風欲言又止。
夜無憂臉色沉靜,“說!”
“飄香樓。”衛風從齒縫中蹦出三個字。
“青樓?”夜無憂氣得從座上騰地站起,“她一個女兒家去妓院,那種到處都是登徒子的地方,萬一被人輕薄了怎麼辦?簡直反了她不成。”
衛風輕咳一聲,“王爺。。其實。。長月小姐她,她不輕薄別人就不錯的了。王爺真的多慮了。就她那般尊容,噗。。”衛風腦中驀然浮現慕容長月對著王爺上下qi手的情形,忍不住想笑。哎,不對,他不是應該討厭慕容長月才對麼!
夜無憂聞言,神色漠然地看著衛風,半似威脅地吼道:“你這是在質疑本王的眼力?”不是問話,而是紅果果的威脅!
衛風作勢捂著頭,嘴裏說著不敢,心裏想的卻是:主子,你眼力勁兒不差,不是一般的差!
。。
慕容長月並未回府,而是一路尾隨,跟蹤著喬裝的太子夜辰南來到了飄香樓。
此時的慕容長月一身黑色織雲錦袍,如墨黑發被高高束起,手中一把描金折扇。按理說這是男扮女裝的正宗標配。隻是慕容姑娘此番配上爆肥的身形,與瀟灑二字怎麼也是沾不上邊的。盡管慕容長月一度被自己的造型惡心了一下,但也僅隻是一下而已。
站在這個皓京最大的青樓前,慕容長月心中有點小激動。
門前負責攬客的下等妓子簇擁著慕容長月進了正堂。刺鼻的脂粉氣嗆得慕容長月連連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