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祠堂遇險入幻境(1 / 1)

頭頂上星光點點,越發襯得這黑夜空靈而詭異。慕容長月摸了摸腰間的短匕,縱身落入祠堂院內。

而一旁的夜無憂亦緊跟其後,一個縱身躍入院中,與慕容長月一左一右向門口試探著前行。祠堂之內,原本異常沉重的腳步聲戛然而止。緊閉的大門卻在此刻驀然開啟。慕容長月和夜無憂皆是一驚,不約而同迅捷閃到了門的兩側。

祠堂之內,此刻伸手不見五指。而夜視極佳的慕容長月,此刻居然也無法看清此間情形。黑暗之中,倒像是被人布下了重重迷障,再細看之時,除了漆黑,竟然是什麼都沒有。

黑暗裏,仿佛有一雙眼在打量著此時的慕容長月。而自打進入這間祠堂開始,慕容長月體內的氣息就在開始紊亂,猶如一鍋急欲沸騰的水。慕容長月隻有不停地用內力壓製。理智告訴她應該迅速離開,但心裏一個聲音卻在告訴她,她不得不走進祠堂,就像一種莫名的力量在召喚。

身後,夜無憂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側。他似乎感受到了慕容長月此時的異樣。但夜無憂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寬大的手掌輕輕在她手臂上拍了拍,有種淡淡的溫暖。

“你趕快離開。”慕容長月傳音入密。

“我陪你。”夜無憂神色鎮定地站在她的身側。

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邁進了祠堂。腳下青石的地麵,不知何時竟然變得異常鬆軟,猶如一條條鋒利而綿軟的藤蔓,在一點點將二人向下拖去。

夜無憂和慕容長月大駭,不約而同道:“摩挲幻境!”

夜無憂抓住慕容長月的手緊了緊。黑暗裏依舊什麼都看不清楚。

摩挲幻境,聽說是一種上古的迷魂術。你經曆的痛苦越多,你越是無法擺脫幻境。而眼前的夜無憂和慕容長月,又怎會是沒有經曆故事的人?

無休止的摧殘,痛苦的無法剝離的記憶,此時猶如潮水般湧入。痛苦記憶織就的幻境,猛獸一般撕扯著他,夜無憂痛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慕容長月冷笑,她的生活,一半陰冷,一半陽光。陽光照不到她,她就把心努力靠近陽光。所以那些非人的經曆對於她不是痛苦,而是她生活不可分的一部分。摩挲幻境,能耐她何!

左手拿住短匕,右手輕輕環過被幻境折磨著的夜無憂。依稀記得,夜無憂身上疤痕密布的傷口,皇室貴胄,尊貴如他,居然會有這般痛苦的過往?

鋒利的短匕刺破指尖。黑暗裏,慕容長月拉過夜無憂的右手,刀鋒過處,手腕之處一股鮮血湧入。慕容長月滴血的右指,緩緩覆上夜無憂流血的腕間,“昨日之事,猶如過眼頹靡。阻你,絆你,擾你,一塵往事,三千花殺,血過之處,當破!”

祠堂之內,瞬間乍亮。之前種種,不過一場頹靡夢境。

神台之上,供奉的燈火閃動,照亮這一方祠堂。

夜無憂看著兩人流血的傷口,依稀回憶起剛才的幻境,“好厲害的陣法。”言畢又覺得哪裏不對勁,“這陣法該是早已布下,可方才慕容清雅怎的沒事?”

慕容長月打量著神台上的靈牌,努力確定著一件事情,“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王爺在今夜之前,定在相府的祠堂附近看到到過慕容清雅。”

夜無憂心中不解,但也沒有否認。

“這就對了,或者是你,或者是我,你不覺得這一切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設局的人沒料到會是你我二人一道出現在這裏。不知王爺與這相府到底有著怎樣的糾葛。”

“也就是說慕容清雅早就料到,目的隻是請君如甕麼。”夜無憂說著,忽然轉身,“不對,今晚你我看到的人,或許根本就不是慕容清雅,即使她們長著同一張臉。”

慕容長月讚賞,“聰明。這便是設局之人高明的地方,卻也正是他的自以為是,才讓我們發現了其中破綻。”

慕容長月邊說,邊走向神台,伸手拿過一個靈牌。乍看上去,與此供奉的其他祖先靈牌並無兩樣。細看之下,靈牌之上並無任何的名字,隻在正中的位置有一鳳凰的圖騰,而圖騰之下的環形模糊不清,但慕容長月還是依稀看出了“琉影碧璽”的圖案。難怪先前在祠堂門外,自己體內的真氣那般紊亂。

夜無憂上前,目光打量著這個圖騰,“好像在哪裏見過,是在皇祖母那裏還是在父皇的天宸殿那裏。”

不想此刻,背後勁風突起,利刃破風,不偏不倚朝著夜無憂激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