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如風沒有言語,他的確有些被林瀟這種氣魄所折服,憑借他的實力,這種無師自通的習劍天分,風屬性劍法那可是極為稀有的劍法,雖然比不上楊峰的冰屬性,但是完完全全可以另立門戶,和歐陽家族一樣,成為林氏家族的開山鼻祖,可是林瀟並沒有這樣做。
說起林瀟的實力,歐陽如風明白全然在蕭然之上,也在自己之上,不過每次林瀟對決的時候總是故意落敗,是因為他不想讓歐陽如風和蕭然丟臉,畢竟自己在貴族的眼中是一個混球,大大的流氓。
歐陽如風久久沒有說話。
歐陽如風忽然來了悲痛,他實在想要忘記南宮靈韻了,一個男人要從心裏完全抹去對一個女人的知覺,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林瀟見他滿臉愁眉莫展,一會兒朗聲大笑,一會兒又沉默不言,林瀟知道歐陽如風恐怕又想起了那個無法忘懷的女人,一個人要癡情,這也無法去責備他。
“你又想起了她?”
“。。。。。”歐陽如風嘴角有些抽搐。
“你為她做了什麼?”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若不是我,她沒有機會加入這個學園,他們南宮家族也不會成為大族,她父親也沒有機會成為這個學園的園長。林弟。。。。你知道我是頂著多大的壓力,才幫助他們父女做到了這一步。。”他說道這裏,語句有些憤慨,這種憤慨是本能的,因為歐陽如風縱然優雅而高傲,但是還是一位熱血少年。
林瀟靜靜地聽著這每個字,作為朋友,他知道此刻自己的一切話語都顯得多餘和累贅。
“林弟,不怕你笑話,雖然我不想用這種方式去表達,但是我隻能做到這裏。。我原本認為這是最好的開始,可惜了,我完全錯了,自從七年前,她見著蕭然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他看我的神情和看蕭然的神情我就知道我這一輩子也許。。。那一刻,我就明白她已經被蕭然那種氣勢完全折服,‘一個女人年輕的時候若是喜歡上一個男人,沒有道理可言’,我記得這是你從前給我說的一句話,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多傻啊。。”
歐陽如風再堅強不過了,他畢竟是和魔族戰鬥過的男人,這種堅強可想而知。
歐陽如風很久沒有說話,他忽然回憶起了身邊的戰友一次次地倒下,這種感覺真奇怪,為什麼此刻會想起戰友?
因為戰友情懷是他的慰藉。
可是歐陽如風原本認為回到學園,隻要見著南宮靈韻的仙女般的笑容,他失去戰友的痛苦就會好受一些,畢竟他又一次從地獄的邊緣中爬了回來,多少次和魔族人戰鬥無法堅持的時候,身子都站不穩的時候,是南宮靈韻仙女般的微笑和甜美,喚醒了他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人要在那種情況下活下去,一定是有靈魂在引導他。
可是如今兩種痛苦夾雜在了一起,讓他眼睛濕潤了,他忽然想起了許多戰友,男人啊,每當遇到了這種時刻總是用戰友情懷去彌補,去填充愛情帶來的悲痛,這是屬於男人的悲哀。
可是這一種愛情,誰也沒有錯,誰又有錯?
林瀟給他斟酒,繼續聽他訴說,沒有說一個字。
歐陽如風也不客氣,端起酒碗,就將這白酒灌了下去,林瀟看在眼裏,他明白這是一種無法言語訴說的悲痛。
“我知道,相愛是自由的,一麵是我摯友,一麵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