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如風最後飲了一杯,男人難過的時候有兩種東西無法錯過,一是摯友,二是烈酒。
“能和我比劍麼??”歐陽如風忽然鄭重地說道,臉色是那樣凝重。
林瀟一驚,他也沒有想到歐陽如風也會說出這樣的話語,“。。。。。怎麼你也和楊峰一樣,我記得我第一次來這座城市的時候,你告訴我劍若出鞘,必然君子,這可不像君子的作風啊。。。。你手握的乃是‘承影君子劍’,那是歐陽家族的榮耀。。。”
”怎麼樣都好了,你就當我今天不是歐陽如風好了。“
歐陽如風能夠這樣說,表明他的心已經不在是從前那個人了,因為他的心已經被傷到了極致,如果這個時候比劍,刀劍無眼,林瀟一定會被他殺了的,因為林瀟感覺到了歐陽如風此刻的恨意。
林瀟歎了口氣。
“你別誤會,隻是今晚我不再是那個歐陽如風,我不會變的,隻是今晚我的確想要改變一下。”歐陽如風說著每一個字,仿佛這個字不是一連串的,是一個字一個字哽咽出來的,嘴角有些抽搐。
歐陽如風知曉林瀟最害怕兩件事,第一是女人的善變,第二是朋友的善變,正因為這樣,他才這樣說。
畢竟他們是從戰場一同回來的朋友,這種將後背托付給雙方的友情。
林瀟並不想和他比劍,這個人和楊峰不同,如果和他比劍術,代表著歐陽如風不再是從前那個歐陽如風,那個和事佬,林瀟並不想一個男人因為一個女人改變他的行事作風,如果一個男人不能為自己活著,那麼實在是悲哀了一點,作為朋友,林瀟不想讓歐陽如風變得不再是他從前那個認識的歐陽如風。
對待朋友,林瀟有不同的方式,楊峰這種需要用劍表明友情,但是歐陽如風不需要。
林瀟隻能轉移話題,“還需要女人麼??比劍就不必了。”
“你說的是這些赤身裸色生物??”歐陽如風望著他們赤身裸色的肌膚,並不是男人的欲望,卻是一種極度的厭惡感。
“你還是這樣瞧不起她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你又何必這樣?”
歐陽如風雙眼有些收縮,“並不是我看不起,她們連自己都看不起,又何必別人去看得起,你也不是這樣認為的麼?當年我和你在戰場上揮灑熱血,我還記得你曾對我說“劍客如果有了守護的東西,就一定變得強大”,一次次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你,想守護的東西就是這?”
“不錯。。。雖然的確醜陋一點。。。”林瀟很慷慨的回答著,但是片刻之後,神情又顯得那樣落寞,的確當年他在前線和北邊帝國作戰,和魔族人人作戰,一次次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劍客最終守護來的不是溫馨的家庭,卻是這。。。這或多或少讓林瀟有些沉悶。
林瀟有一股本能的俠義之心,多麼希望每一個家庭都和和睦睦地,可惜了。。
可是當年他怎麼勸這些女子,這些女子都不願意悔改,他隻好順其自然,莫非殺了她們?
女人如果墮落在金錢眼裏,可比你想象地要恐怖地多,林瀟知曉這句話雖然醜陋,但是絕對是真理,林瀟永遠是那個林瀟,沒有人可以隨意剝奪他人生存的權力,縱然這種生存實在是卑微的很,可是這個世界有卑微,才會有偉大。
“你一次次從前線和魔族人浴血奮戰回來,就為守護這?”歐陽如風怎麼也不能理解,在前線和魔族人浴血奮戰的林瀟,那樣不怕死的林瀟守護著這種地方,是歐陽如風他辦不到。
林瀟沒有回答,因為也不好回答。
“為了錢?“
當林瀟聽到錢這個字眼的時候,有些話也不得不說了,為了自我的尊嚴,“我若為了錢財,我又何必去建造秘密基地,何必去收養戰場遺留下來的遺孀和孤兒??將帝國獎賞給我的土地分給那些沒有土地種的村民,而我一分錢不收,你看看我身上這件衣服,已經穿了兩年,如果我喜歡錢,我還會穿這種衣物,況且我一點兒存款都沒有,統統都做善事去咯。。這個世界一會兒天災,一會兒又人禍。。所以啊,如風哥,你錯了,錢並不能讓我快樂。。“林瀟說得很義憤填膺,但是最後卻是嘴角一抹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