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拿起一個“農婦”手裏的“天門冬”,仔細鑒別,說道:“有一種與天門冬極為相似的東西,名叫羊齒天門冬,卻沒有天門冬的功效,所以用羊齒天門冬冒充真品天門冬的不良藥商,大有人在。”
“呦,沒看出來,你年紀不大,懂得倒是不少。這可讓你給說對了,那裏藥材鋪子裏造假的太多了,你說我們上山辛辛苦苦采挖,結果還沒有人家左右手搗騰一下以假換真賺得多,太不公平了。”
那位農婦看到王笑人小鬼大,懂得不少,有些心虛地掩飾道。
旁邊圍著的幾個同行也意識了這少年有點兒本事,便從各自為戰的狀態迅速調整為一個團隊,紛紛附和這位農婦,報怨他們這些本分人掙得少,造假的藥材販子倒是大發橫財。
王笑根本就沒有上當,微微一笑,接著說道:“真正的天門冬外形呈長圓紡錘形,中間肥滿,兩頭漸細而鈍,表麵黃白色至淡黃棕色,呈油潤半透明狀,有時有細縱紋或縱溝,聞之氣微,嚐之味甜微苦。”
王笑嚐了一下,然後抬頭望著“農婦”,說道:“你這個藥材,外觀呈紡錘形,體形較瘦,味道是苦的,微有麻舌感。別說是正宗的顛勒山天門冬,連最次的天門冬都不如,是根本沒什麼用的羊齒天門冬。”
“嘿!你這小鬼,買不起就別搗亂,嘴上積點兒德吧,說誰的藥材是假天門冬?你自己不懂還要裝懂,竟然敢說我這是假的天門冬,你就不怕閃了舌頭?”
“農婦”的態度立刻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把奪過王笑手裏的假天門冬,蠻橫無理地喝斥道。
“就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子,能懂得什麼?”
“算了,一看就是三個閑著沒事兒幹,故意拿我們這些窮苦百姓尋開心的熊孩子,別理他們就是了,他們不識貨,自有識貨人。”
剛才還熱情地向王笑等人推銷正宗顛勒山天門冬的那些人,也都紛紛跟這位“農婦”統一了戰線,一個個“義憤填膺”地責罵王笑不懂事兒,血口噴人。
這些人都是一夥兒的,之所以敢在這裏明目張膽地售賣假藥,是因為他們背後還有實力更雄厚的後台。
柳鶯聽到這些人罵得這麼難聽,氣得怒聲反擊道:“喂,你們這些樣人,真是狗眼看人低,他年紀小怎麼了?年紀小就能說明他沒本事嗎?也就隻有你們這些沒有什麼本事的人,才會忌妒我朋友的學識。”
“呦,你這小妮子長得倒是挺水靈,說話咋就這麼難聽呢?該不會這小屁孩是你心上人吧?”
“呸,你們這些為老不尊的東西。”柳鶯俏臉一紅,氣憤地罵道。
“看你穿得挺人模人樣的,想著你也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沒想到這麼粗俗,一點兒教養都沒有,你這身衣裳也是偷來的吧?”一個尖嘴猴腮的“農夫”說著,一臉猥瑣相地就要伸手去扯柳鶯裙子,想要借機揩油。
王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沒等柳鶯動手,刷地一下青龍出鞘,一劍直削而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