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不大,洞口有茂密藤蔓纏繞,非常隱蔽。
山洞內,紫裙少女柳鶯負劍而立,這次多虧了她及時給王笑等人通風報信,才沒有被陳運昌堵在玉春樓。
柳鶯不但對劍道有非常高的悟性和天分,嗅覺更是天生的異常靈敏,不管是對花花草草的芬芳,或是貓貓狗狗的異味,百丈之內,巨細無遺,都能通過嗅覺辨識出來。
她一路跟蹤鍾雨煙,靠的就是嗅覺,因此,她們兩個雖然始終保持著相當遠的距離,但鍾雨煙永遠也甩不掉她。
柳鶯一路追到玉春樓的時候,確定鍾雨煙、王笑,還有一個陌生中年男人在裏麵,她便遠遠地盯守著。
然而,她很快就嗅到了獸族人的味道,雖然氣息很淡薄,像是被人有意處理遮掩過,但她仍然能夠確定這附近有獸族高手,而且能讓她發現不了藏身之地,說明這個獸族高手的武道修為必定在她之上。
她等獸族人的味道突然消失之後,便警覺地闖入玉春樓,千方百講說服王笑等人趕緊轉移。
於是,他們轉移到了端木宇的第二個藏身之所,就是這個山洞。
“這個陳廣年,越來越過分了。王笑,師姐今天就把話給你撂這兒,你盡管放心,不出三天,陳廣年怎麼把你趕出來的,還得怎麼把你請回太和劍宗。”柳鶯聽了王笑被趕下山的經過,憤憤不平地說道。
鍾雨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心裏卻在腹誹柳鶯哪來的底氣說這樣的大話,要知道劍皇神將陳廣年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唐二號人物,難不成她老爹是大唐皇帝?
端木宇也聽出來點兒味道,仔細打量著柳鶯,不禁莞爾一笑,說道:“公主殿下恐怕在宮裏呆得太久了吧?你以為,陳廣年現在還怕當今聖上?現在不是你操心王笑的時候,還是多操心操心你父皇的安危吧!至於王笑,吉人自有天相,既然問劍已經成功,進不進太和劍宗已經不太重要。”
鍾雨煙雖然心裏也有些懷疑柳鶯會是皇室血脈,但是當她聽到師傅如此直接地爆出柳鶯的身份,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王笑相對還是比較淡定,隻是好奇地仔細打量了一下柳鶯,這是他第一次認真地看這個女孩兒,膚若凝脂,嬌嫩水靈,雖然暫時還沒有暴露出傳說中的公主病,但是骨子裏有種嬌貴氣息,再加上她剛才那段狂妄不羈的話,推斷她是公主還是有道理的。
“我沒打算向你們隱瞞身份,但是我如此相信你們,希望你們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柳鶯對於陳廣年的野心早有耳聞,父皇一廂情願地想讓她嫁給陳廣年的兒子陳運昌,她也猜得出是,父皇肯定也是迫於無奈,隻有拿她的終於幸福來穩一穩陳廣年的心而已。
但是,她不會同意這門婚事,她堅持要獨自一人來太和劍宗問劍,也是為了逃避父皇給她訂下這門親事。
她想在太和劍宗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直到有一天,能強大到與陳廣年抗衡,能夠有資格讓天下英雄敬仰於她,那時,他父皇也就不必再畏懼這個狼子野心的劍皇神將了。
“放心,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多嘴的人,雨煙更不可能,至於王笑,我想他也沒有必要做出讓你為難的事情。”端木宇說道。
“端木前輩說的沒錯,你是誰的女兒,對我來說都無所畏,隻要是朋友,我就會盡朋友應盡的義務。”王笑說道。
“好吧,既然時間緊迫,你趕緊給端木前輩療傷吧,我和雨煙姐姐為你們站崗。”
王笑點點頭,表示感謝。
柳鶯和鍾雨煙,一前一後走出山洞,隱藏於山洞外圍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