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果紅著臉嗬嗬一笑,點著木門,道“上廁所還聽音樂,有品位,我喜歡。”
“可,可這到底是男廁還是女廁?”夏林果嘟起小臉,輕輕的戳著櫻花木門的門縫,好像能戳個洞看見裏麵似的。
可聽見門裏的笛子聲,夏林果就徹底憋不住了,她感覺人有三急,就猶如洪水猛獸,不得不解決。
夏林果將手放在褲縫上筆直筆直的站在那裏,一本正經的向櫻花木門敬了一個禮,喊道“我來上廁所了,請多多指教。”
隨之‘咚’的一聲,夏林果傻嗬嗬的仰著小臉,發力一腳踹開了櫻花木門。
木門打開,門內別有洞天,高山流水,裝飾講究,銀盤杯盞,極為精細。
且內部空間極大,除了幾十個細腰長腿的舞姬之外,
還有有敲皮鼓的,吹笙的,彈琵琶的,彈古箏的,吹笛子的,敲編鍾的,拉二胡的,整個就是現場音樂會。
而這所有鶯鶯燕燕吹拉彈唱的舞姬都圍著一個人。
此人美人不像人,至少不像男人。
順著夏林果的目光往前看,
隻見幾十個身著輕紗舞姿曼妙的女人中央,有一張白虎皮。
白虎皮上,斜斜的躺著一個衣袂寬大的男子。
男子淡色的衣襟散落,露出緊實的胸膛,
腰間的玉帶上繡著銀色暗紋,紋彩看不出圖樣,隻是隨著他推杯換盞間,閃爍著粼粼的微光。
男子是斜躺在虎皮之上,明明可以看出身材高頎,但又令人感覺輕的像一團雲。
雖說是推杯換盞,旖旎女色春光之間,他的眉眼處卻不帶一絲****。
神態閑淡,仿佛如巍巍玉山,讓人不由得心生仰望。
夏林果猛地將門踹開,聲音極大,打亂了舞曲,驚擾了舞女。
所有的吹拉彈唱都停了下來,都睜大眼睛看著一腳將門踹開的夏林果,以及白底櫻花木門上那個黑灰色的小腳印。
夏林果看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己看,拍了拍胸口,沒忍住打了個響嗝。
隨之,夏林果無視所有人的眼光射線,裂開嘴嗬嗬一笑,擺了擺手半睜著眼睛說“沒想到廁所裏麵這麼多人,不過幸好都是女的。”
夏林果哈著腰捂著肚子晃悠悠的環顧四周,突然,夏林果看見男子躺著的白虎皮,眼睛一亮,心說“有音樂的廁所就是不一樣,連馬桶都做的這麼藝術。”
夏林果的腳歪歪扭扭的在身下劃著八圈,一跌一跌的走到白虎皮上的男子麵前。
“大姐,不對,美女。”夏林果滿臉通紅的朝男子招了招手,嘴裏一股酒味說“美女,你看一個人蹲這麼大一個坑,給我騰個地唄,再說你看這多人都在等著呢,咱可不能,不能,占著茅坑不拉屎。”
夏林果說完還眼睛一閉打了個響嗝。
“噔。”的一聲,打皮鼓的舞姬嚇得連鼓棍都脫手了,任由鼓棍滾落在腳邊也不去撿。
“這個女人瘋了嗎?怎麼敢這樣跟‘皇帝舌’無子騫說話,不要命了嗎。”
無子騫是府衙的第一師爺,口齒伶俐,為民伸冤,能把死人說活,嘴皮子功夫了得。
百姓都稱他為‘皇帝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