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出來後,李勝利挽著崔勝賢的手臂,“一點都沒有好轉!醫生知道什麼啊?生病的人是我!”
“恩。”崔勝賢笑著應了一個鼻音。
“我一點都不好,我很難受啊!”
“恩。”
“真的很難受啊!”
“恩。”
“不是裝的,真的真的很難受啊!”
“是啊,你看著特別難受啊!”
李勝利不高興的撅著嘴,崔勝賢拉起李勝利的手,李勝利邊走邊說:“想去CLUB!”
“先等一個月再說!”
“想喝酒了!”
“那也要再等一個月再說。”
“這是什麼啊!”李勝利甩掉崔勝賢的手,“CLUB也不能去,想喝酒也不行,去學校也不可以,這算活著嗎?能呼吸就是活著嗎?還不如那時死了算了!”
“勝利啊!”
“永裴哥要是再晚一點到的話就能死掉了!”
“李勝利!”崔勝賢大聲嗬斥自己的妹妹,雖然心裏明白這是實情,這麼給妹妹大聲的叫出來,還是有些不滿的。
“不要裝作很善良的樣子!那時候哥哥你不是把我拋棄了嗎?對大成姐姐著迷了,妹妹病得那麼厲害了都置之不管,我現在難受成這樣,都是是哥哥你的責任,我死了也都是哥哥你的責任!”說完之後李勝利一個人走了。
李勝利知道自己是薑馬陸的拖累,她更擔心自己的哥哥被薑大成利用。
剛走幾步,眼帶淚水的李勝利停止腳步,轉過頭看著崔勝賢,崔勝賢也看著李勝利,“好累啊!跟你發完脾氣,背我吧!哥哥!”
————崔勝賢家
薑大成和東永裴兩個人坐在桌子上,“呃……勝利的病暈倒的話,就得花個幾百萬了。”許久。東永裴開口說話,“幾百萬算什麼?幾千萬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勝賢的爸爸也是留下巨額的債務,最終心髒麻痹的去世了,那樣讓父親自豪的兒子去了教導所,,成了前科犯,哪家父母還能壽終正寢啊?嗬嗬……”東永裴苦笑了兩聲,“所以,實在沒辦法,他也說過要去賣器官,但是那點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東永裴從桌子上下來喝了幾口水,“在大韓民國有前科的人,用正當的方式賺錢,還掉父親的債,負擔妹妹的治療費,那個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使再聰明非常有才幹的人,也不會給一個前科犯工作。”
這時崔勝賢正背著李勝利回家。
“如果沒有勝利的話,那小子可能就直接死了算了,可能不會像這樣髒兮兮卑微的生活著,可是因為勝利,他的妹妹,像活死人一樣的在活著……”
薑大成端起來咖啡吹了吹,剛想要喝,東永裴就說:“那位叫神的人,為什麼對這個小子這麼殘忍?這小子到底做錯了什麼事?”
薑大成在此刻安靜的聽他說著關於那個人的事,微微歎息。
那一刻她的心裏是有悔過的、默默的、暗暗地悔過。
曾經放下大話預言會有前程似錦未來的他,因為自己的一時錯手頂罪後扭轉的人生,現在過著她剛剛聽起來夫妻爭論裏覺得不恥的生活。
可是就是那樣的他,如此糟蹋自己,也隻是因為善良如他,他仍舊把妹妹視做生命裏至關重要的人之一。
即使過著如此髒兮兮卑微的生活,即使知道這一切是錯的是不可取的,他仍舊像個活死人一樣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