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遇襲的小巷非常的幽靜,巷子深約二十幾米,寬約四米左右,地上是一塊塊青石板鋪就,上麵長著一層青苔,小巷的兩邊是高達四米多的高牆,正對麵是一扇高高的大門,風吹日啥之下,原本堂皇亮麗的朱漆大門早已斑駁不堪,這宅邸原屬於一戶富貴商賈之家,後來據說家道中落,裏麵又發生了些凶案,慢慢也就荒廢了。
月白和吳俅站在巷子口,四處打量著這個案發現場。
“自從昨天下午出事以後,這邊就派人封鎖了,現場應該還保持著原樣。”吳俅說道。
“嗯,做的不錯。”
“月哥,有一點比較奇怪,這是一條死胡同,前麵唯一一扇大門我們也檢查過了,上麵的大鎖鏽跡斑斑,絲毫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所以凶手不可能從那裏離開,可是據目擊者描述從炎烈逃出來後,就沒有看到有其他人從裏麵跑出來。”
“吾,這倒是有點奇怪,如此高的高牆,想要一躍而過卻又不留下任何痕跡似乎也不容易才是,除非是風係高階的武者!”月白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這也是比較奇怪的事,原來我們也沒太深究,反正隻要問下炎烈就知道了,誰知道這混蛋什麼都不肯說!”吳俅憤憤的說道。
“他不說,那我們就自己來找出答案。”月白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嗯,月哥你看,這些應該就是炎烈受傷以後留下的血跡。”
吳俅指著地上一滴滴略微發黑的斑駁血跡說道。
血跡最開始的地方並不是小巷子的最中間,而是離小巷口大約六、七米的地方,而且看得出來血跡有一些拖曳的痕跡,後麵的血跡則是一滴一滴完整的掉落在地上,顯然應該是炎烈起身逃跑時留下的。
“據我推斷,當時的炎烈應該是胳膊上中了一記,這些地上的血液應該就是從那個傷口滴落下來的。”吳俅說道。
“另外月哥你再來看這邊,現場的腳印一直延續到這裏,炎烈應該是在此處受了凶手一擊,而後被巨大的力量打飛,摔到了有大量血跡的地上。”吳俅指著巷子中央,距離那一大灘血跡約莫四米的地方對著月白說道。
月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吳俅的推斷。
“這裏又有一點比較奇怪,月白你來看。”吳俅指著一對略顯模糊的腳印,繼續說道,“這一對應該就是凶手留下的腳印,也是現場唯一一對凶手留下的腳印。”
其實說是腳印,根本也就是形似,看得出來地上的青苔有些被踩過的痕跡。
“這裏又產生了一個新的疑點,炎烈留下的腳印與凶手的腳印,屬於腳尖相對,不足二十厘米,這樣的距離除非是為了進行一些秘密談話,或者說是情侶間說些悄悄話,我想一般很少會有兩人會站如此之近的。”吳俅說道,臉上滿是不解。
月白說道:“那麼以此推斷,凶手應該是炎烈認識的人,而且還是炎烈非常信任之人。”
吳俅繼續說道:“不錯,我正是這樣想的,炎烈完全有可能是在綽不及防之下,遭到凶手突然襲擊,而這個凶手顯然是炎烈非常信任之人,我想這也是為什麼即使炎烈遇襲受傷,也不肯將事情經過說出來的原因。”
月白點了點頭,看著地上的腳印略微有點出神。
“不過這樣一來,另外又有一個新的疑點出來了,在炎烈遭受偷襲而倒地後,凶手完全有時間與機會進行進一步的出手追殺,可是從現場的腳印來判斷,顯然凶手隻出手了一次,這是令人非常想不通的一件事。”吳俅皺著眉,繼續說道,“若是在這個偏僻的角落裏將炎烈殺死,我想事後很難抓住凶手,可是凶手卻是異常古怪的放任炎烈離去,似乎篤信炎烈不會將凶手供出來。”
吳俅見月白沒有出聲,便繼續說道:“我現在都在懷疑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凶手,這裏麵令人弄不明白的東西太多了。”
“恩,確實有很多的疑點,主要是我們的信息太少了。”月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而後又繼續說道,“還有一點,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炎烈胳膊受傷的位置是在內側,凶手若是突然襲擊,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位置。”
吳俅回想了一下,確實如月白所說,皺起眉頭說道:“確實,若是為了殺死炎烈,相同高度的心髒絕對會是最好的選擇,胳膊內側這樣的一個位置確實非常的奇怪,凶手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先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點其他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