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從屋子裏走出來,淡定的看著地上的男人,輕聲吩咐身邊的守衛:“把他抬進去。”
叫花子忽然轉過頭,詫異的盯著子非看。
“幹嘛?”子非問道。
“不幹嘛。”
“那你看什麼?”
“看你好看啊。”
“哼。”子非冷哼一聲:“我哪有你帥啊?”
“啊,這樣啊哈哈哈……”叫花子拿他的髒手撓撓頭,頭發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疑似臉紅了。
“雖然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帥,可是頭一回有女孩子說出來啊,哎呀好羞澀。”
“哈哈哈哈,姑娘你不介意的話,再說一遍唄。”
“不,我介意。”
“哎,沒事,我臉皮厚,我不介意。”
“嗯,看出來了。”
子非說完就要轉身回屋,還有不少傷員呢。
“哎,姑娘、姑娘你別走啊,再說幾句唄。”
“本姑娘很忙。”
“你看,我幫你處理了這麼大一個麻煩,你不感謝感謝我啊?”
子非在沒人看到的角度翻了翻白眼,輕笑:“謝謝這位俠士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永生難忘。”
叫花子撓撓頭:“嗯呢,沒事,我負責,一生,也中。”
“你的臉還在麼?”
“啊,在啊。哎,姑娘我覺得你人可好了。”
“這麼巧,我也這麼覺得。”子非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屋。
“哎,姑娘你別走啊,你難道不想聊聊家庭背景、人生理想什麼的麼?”
見到子非沒理他,叫花子自顧自的說起來:“我啊,我家可遠了,職業是要飯,有時候也去打劫,可是我是良民啊!我對蠟燭發誓我隻打劫壞人,而且隻要吃的不要錢!”
“……”
“收入還穩定,就是這幾個月不行了,以前,我都能收個三四文的,這不怪我,人都打沒了,沒人可憐我啊。”
“……”
“以後要是世道穩定了,我換個地方要飯,收入……反正以前能養活一家,啊,也就是我,以後也能。”
“你的人生理想就是要飯麼?”
“啊,也許以後我一天就能要上一錢銀子了呢。”
子非沉默後勉強的道:“嗯……有理想……”
調戲子非的倒黴男人已經被抬進了屋子,一身沉重的肥膘,兩個人抬都費勁。
子非不理會叫花子在一邊說什麼,自顧自的坐下來給他看傷。
“姑娘你脾氣也太好了,那樣的人,你還幫他看病?”
“嗯。”
叫花子纏著子非說個沒完:“姑娘咱們可不可以再深入了解一下啊?”
子非不回話,專心做著手上的工作。
“我們從自我介紹開始?我姓郭,他們都叫我郭丐。”
子非手上的動作一停:“鍋蓋?”
“啊。”叫花子欣然回應道:“姑娘你叫啥啊?”
“啊,我叫大勺。”
“大……”
叫花子剛剛還張口閉口的套近乎,現在就跟在腦瓜子上,倒了一盆洗腳水似的。
嘩——。
澆滅了。
“姑娘真是……好名字……”
“嗯,過獎,少俠你也是。”
在子非自顧自忙著手頭的時候,兩人之間陷入了迷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