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過嗎,我。
製造出來的身體,虛假的記憶,被操控的命運,一切按照劇本……究竟有多少東西屬於我呢?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自己的存在,究竟有什麼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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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命運這種東西,那麼千秋算是看透它了。
這就是個賤*人。
當他肆意虐殺著那群螞蟻的時候,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了。
僅供單人通行的小巷道被硬生生的撐開了,自通道口到交戰的位置,幾乎能夠並行通過兩輛大卡車——這是驅動鎧的功勞,少年無法做到這種暴力美學,相反,死在他手中的家夥要麼粉身碎骨,要麼外表完好,內裏邊骨斷筋裂。
“我是技巧派。”
他是這麼評價自己的。
當少年帶著滿臉血腥與微笑,滿足地擊殺最後一個敵人的同時,白井黑子和禦阪美琴兩人出現在眼前。
白井黑子。
真是不巧,這本來不是他的工作。
經過一番虐殺,使他恢複了瘋狂狀態……或者說是正常狀態,這種情況下,很自然地對一路上遭遇的雜兵進行虐殺。如果還有一絲理智的話,他絕不會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
雖然現在已經恢複了。
一陣沉默。
……
突然遭遇這種情況,白井黑子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啊,真巧呢?”比如這樣?
對於這個緊追著自己的同事,她的觀感一向是厭惡有加……明明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白井黑子隻屬於姐姐大人一個……不對,兩個,三個……唔,是四個!這個家夥居然還厚顏無恥地糾纏自己,甚至加入風紀委員,隻為了天天在自己耳邊嘮叨,傳達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心意,乃至跟蹤尾行等等行為一應俱全。
好吧,如果黑子能夠稍微有那麼一點自覺的話,就會發現她所說的話都能夠和自己對上號。
把主角換成她和美琴就是了。
就算他是這麼一個無聊**加齷齪的家夥,也不至於變成殺人狂魔吧?
至少,他還符合黑子對於“同伴”的定義。
可不是嗎?
猩紅之中帶著一絲潮紅,鮮血和蒼白得詭異的臉色交織著,興*奮帶來的扭曲微笑出現在那張平時看著有些二的臉上,和印象中的碎屍狂魔如出一轍。
會不會是自己看錯了?
白井黑子有些躊躇,想要開口,又覺得隻要一說出口,一切都會發生變化。
“你是……黑子的同伴,那個叫千秋的吧……”
禦阪美琴自然看出了學妹的遲疑,這種時候,她出麵比較合適吧。
沒有得到回答,反而和嘲諷似的,少年不緊不慢地碾著腳尖。
哪裏有一團東西。
嘔——
兩名少女忍不住幹嘔。
暗紅色的血塊,白*濁的腦漿,碎裂成一小塊的腦袋還夾帶著一顆沒有甩出去的眼珠……啪嘰,終於也沒能幸免,在鞋底爆裂,和周圍的種種粘稠液體混合成漿糊,隨著他的動作,腳下那團顏色逐漸變得和周圍一樣——
不長的巷道,幾十來米,全部染成了這種顏色。
“你這混蛋!”
憤怒的茶發少女立刻明白了這場景的意味,全身被憤怒的電火花包裹著,茲啦作響的電弧不斷躍動著,內心波動不定,憤怒地喝斥,準備攻擊——
然而黑子更快。
此刻,站在這兒的是一個風紀委員。或者來自同伴的背叛讓她更加憤怒?
在美琴還沒來得及動作的時候,白井黑子雙手探向大腿根部,藏在裙底的一排鋼針化作可怕的利器。沒見任何聲響,噗呲幾聲,十來根已經紮進了麵前惡魔的身體裏,仿佛生來就是那樣一般,對方甚至沒有任何疼痛感,依舊繼續著之前的動作。
這個舉動更加激怒了兩人,不用溝通,少女們進行了絕佳的合作。黑子的攻擊在千秋身上留下了好多根鋼針,不用瞄準,禦阪美琴全力發動電擊,水桶粗細的藍白電流就像被吸引了一般彙聚向了千秋。
人的反應是有極限的,再怎麼快,也無法比得上電擊,隻見一條雷龍猙獰著麵目撲向了千秋。
啪茲——
他才剛剛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