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仙寂庵(1 / 2)

“老四,你倒是說說呐,大師兄真的沒能打得過那個殺手虛影?”丹珂那戴著紅色手套的手忽然便在左宴的眼前晃蕩著,晃得左宴是眼前一花,不由得皺了眉。

“沒。”左宴冷聲道,一把拂開了丹珂的手,繞過他後便繼續在眼前的羊腸小道上邁開了步。

丹珂聽得一陣迷糊,不知左宴口中那個“沒”究竟是說大師兄“沒”打過虛影,還是根本就“沒”這回事,於是甩甩頭,他又追了上去,仍是不死心地問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陪梅午奐那家夥養傷,我都失了許多消息呢……”

丹珂那委屈的聲音讓左宴更是厭煩,隻沒好氣地道:“長舌婦。”

這三字,噎得丹珂滿臉的不忿,可是看著左宴那飄飛的黑色衣角,武藝最弱的他也隻能喃喃地對著左宴的背影道:“要也是長舌男啊,婦明明就是女的嘛……”

離梅午奐被鳶尾所傷,段逸簡被茗笙所敗,已幾近四個月了,而這四個月裏,梅午奐養傷自是不必說了,而丹珂也隻能陪著他養傷,而段逸簡那邊卻是容易許多,服下了清霧老人給的丹藥後,隻躺了一個月便生龍活虎而且在毒方麵還大有長進。

而距離上次下山近四個月的現在,丹珂和左宴這次下山卻是和上次的事沒什麼聯係。

這次他們是奔著那個自殺的毋原師太而去的,目的是她那封滿是懺悔的遺書。

“老四,你說那老尼姑的遺書有什麼好研究的?師傅那般看重。”短暫的沉默之後,丹珂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又是一通說。

而左宴也難得接茬,不過,也隻是“東少”二字。

“和那個陰陽怪氣的人有關?”丹珂也顯得稍稍有些驚訝,在段逸簡的描述中,他隻記得關於那個“東少”的形容隻有“陰陽怪氣”四字,“可是師傅不是要我們與他合作麼?難不成這是他要做的事?”

左宴忽然停了腳步,望著澄澈的的天際,心緒也有些煩躁——這些事,最是煩人了。

丹珂以為左宴這麼一停,定是會有什麼“長篇大論”要說,可就在他期許的目光之下,左宴卻是沉默地再次邁開了步。

“老四,你倒是說說啊!我這麼憋著氣就等著你開腔呢!多少也說點啊……”丹珂追上了左宴的步伐,在左宴身側嘰嘰喳喳地便說開了。

左宴一個斜瞟,冷聲道:“聒噪。”而後,便輕輕一蹬,運起輕功就消失在丹珂的視線之中。

丹珂氣憤地看著左宴那瀟灑的背影,心裏已經罵開了,但是出口的卻是:“老四,你別欺負我輕功不行啊!等等我!”

上仙寂庵的山路彎彎曲曲,還帶著些些陡峭,而丹珂那一身的紅衣,在翠意盎然的山間顯得格外紮眼,而他口中那神叨叨一般傾瀉而出的話語,讓那些原本便吵雜的鳥兒也不禁噤了聲……

“師叔,山門下來了兩位南施主,自稱是清霧派的弟子。”小尼跑得滿臉通紅,稚嫩的臉配上這般紅撲撲的色彩,看起來生氣勃勃的。

被喚作“師叔”那人是一個正雙手合十,虔誠禮佛的女子,帶著些許皺紋的眼角可以看出她的年紀應是不小,而當她那陡然睜開的雙眼裏閃過的一絲精光,卻有她這個年紀不應有的睿智。

隻見她緩緩又是磕了一個頭,那帶著灰色尼姑帽的頭深深埋進了淺黃色的蒲團裏,之後她起了身,再次雙手合十,站了起來,轉身麵對著喊她“師叔”的小尼,微微一笑,道:“勿嗔,去請他們入來罷,奉起今年香客新供的碧落芽。”

勿嗔喘勻了氣後便施了個禮,離開時的步伐卻不似來時那般慌亂,端得是穩重得不行。

“碧落芽,這兩位定是貴客……”勿嗔念叨著來到山門前,雙手放在那門環上是微微頓了頓,“可不能失了仙寂庵的麵子,我要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