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沙亞鐸伸手便奪過了黎涯梓手中的錢袋,但是還未等他打開來看,後邊便有人急急地下了馬,俯在他耳邊說些什麼……
而下一刻,他便變了臉,將那錢袋往那人懷裏一塞,怒聲道:“我沙亞鐸憑什麼要幫那小人做事?即使他和老大結成同盟了,但是這是老子的隊,老子才不幫他做那些肮髒的勾當!”
“可是,老大說了,這是目前最高的任務……”抱住錢袋的那人有些焦急地說著,看著那狂吠的獵狗也是目光猶疑。
“我隻管這劫道的,你要幹這狗屁差事,那就你去吧!”沙亞鐸又搶過了那人懷裏的錢袋,掂了掂後便走向了那人身後的棗紅色馬,一個利落的跳躍,轉瞬便落在了馬鞍之上。
那人看著沙亞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無奈,也隻好自己往那馬車處走過去,但還沒邁出兩步,茗笙的手便再次擋在了他的麵前。
“我隻是去查看一下,若是無什麼異樣,自然就放你們走了……”那人倒不似沙亞鐸那般咄咄逼人,隻是那生硬的聲音,還是讓茗笙皺緊了眉頭。
“茗笙……”黎涯梓伸手按下了茗笙的手,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霧隱商隊每次帶人行商,之所以會安然無恙,與黎涯梓這人不無關係。
商人重利,而走商的人更甚。畢竟,離家幾個月,一路的奔波不就是為了錢麼?所以,許多走商的人遇匪,大多是想保住自己的貨物,貪心所致死傷,實在數不勝數。
可黎涯梓不同,他向來重視人命多過錢財,所以,隻要有一絲的可能,他都會用錢去換命,這也是霧隱商隊的原則。
眼前這種情況,黎涯梓判斷,那人應該是在找什麼人,而茗生他們是外來者,一看就不可能和守月堀的人有什麼瓜葛,讓他們看看也無妨。怕就怕,他們找的人,是那個傷了的男人……
那男人一雙綠瞳,很明顯便是弦月原的人,而且傷勢那麼重,極有可能便是仇家追殺所致,就希望,他的仇家,不是眼前這夥沙盜吧……
茗笙雖然理解黎涯梓的做法,但是不甘心的他還是跟在了那人身後,來到了茗生他們所在的馬車處。
茗生不知何時從馬車裏出來,坐在車轅之上,兩頰通紅,在看到茗笙的那一刻,她立時便撲了上來……
“茗笙,小姐,小姐和姑爺在那裏處……別,別掀簾子,小姐會罵死我的……”茗生支支吾吾,滿是委屈的話讓茗笙即使知道茗生是在演戲,但還是讓他感到有些心疼。
那人聽得茗生這樣一說,掀簾的手猛然一頓,但是也隻是一頓,末了,他還是掀了簾,探頭進去……
落入眼中的是一個女人的背,膚如凝脂,白如象牙,不似漠北的女人,總是一身黝黑,看起來就有種油膩的感覺。
那人吞口水的聲音明顯得不行,而車裏的那個女人恍若未覺,隻趴伏在底下一個黝黑的身體之上,輕輕緩緩地動著,而且,還發出魅惑至極的聲音:“夫君,你與我說,這漠北即是你家,那我倆此番以天為被,地為廬,好好地纏綿一番,不好麼?”
“娘子……”底下黝黑的身體發出僵硬的稱呼,聽起來,有種大煞風景的感覺。
盯著眼前這香豔的一幕,那人早便忘了此行的目的,還是一側的獵狗,耐不住了,咬著那人的褲腿,這才讓那人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