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很血腥,滾燙的木炭將她的嘴巴基本都燒爛了,大股大股的鮮血順著她的嘴唇留下來,染紅了她胸前的衣服。
文繡一邊擦血,一邊歎:“這宮裏怎麼什麼折磨人的法子也想得出來呀!”
她們在屋子裏收拾著,我卻瞧見付德海在一旁站著不敢進來。我走到他跟前說:“付公公,為什麼不進來?”
付德海將我請出去,低聲道:“小主以後千萬不要在她麵前提起這件事來。她脾氣倔,認準那個人了。誰也看不進眼去。這次怕也是知道了那個人走了,這才狂性大發。她心裏瞧不上奴才,奴才比誰都清楚。”
“有什麼瞧不上的。”我才剛說完這話,就見羅衣忽然衝了出來,一把拉住付德海,惡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然後便捂著臉奔進屋子裏再也不出來了。
錦心在後麵追出來,擰著眉道:“她還真下的去手?要不是付公公,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呢!浪吧!真晦氣,還給她上藥?髒了我的手!”
錦心說完就把那藥扔在地上,也氣得回屋去了。
我歎了一口氣,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看樣子,咱們這裏又要熱鬧好久了。”
羅衣從此便算在這裏安住下了,隻是她傷了喉嚨,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了。反正她也整天安靜得很,我便也沒把她放在心上。錦心跟文繡沒給她好臉色看,隻有付德海護著她。看在他的麵子上,錦心才沒有把她拖出去扔山溝裏。
她在這樣的沉默中漸漸好了起來,我因為正忙著要如何重新博得淩燁的歡心,所以也沒空理會她。
這日,我正在跟葉雲說著自己的打算,忽然聞到了一陣極其香的味道。我跟葉雲忙循著那香味找出去,卻見是羅衣正在一個樹上熬製一些東西。
她旁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還有水果乃至各種樹葉。葉雲瞧著好奇:“羅衣,你這是在弄什麼呀?這麼香?”
羅衣跪在地上,用手指寫了兩個字:“香露。”
“香露?這是什麼東西?我聞著這香味比一般的香可好聞多了!長歌,你說是不是。”葉雲拿起一瓶子指甲大小的香露笑笑。
我可沒葉雲那樣單純,我看向羅衣,冷聲問:“羅衣姑姑身體好了?怎麼不多養些日子就出來弄些什麼香露了。怎麼,難不成羅衣姑姑又有什麼新的打算,研製出其他的好玩意來送給其他的主子?”
我刻薄的話沒有將羅衣激怒,她隻是磕幾個頭,然後在地上寫著:“羅衣隻想助小主上位。”
“助我上位?”我冷笑一聲,“那我可沒這個福分,也沒有這個膽量。你羅衣要助我上位?誰知道你是不是跟閔柔聯手演一場苦肉戲給我看。等著給本宮下套呢!”
“長歌。”就算是葉雲都覺得我說這話太苛刻了,忍不住推了推我。
我心裏自有主意。老早就打算試探一下這個羅衣到底對我有幾分真心在,今天我故意這麼一說,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如何應對。
“小主。”羅衣忽然開口說話了,雖然嗓音很難聽,但是她卻拚了命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