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我怒吼著問冷凝霜。
早已一身冷汗的冷凝霜這會兒還在用碎石封堵石洞的縫隙,被我冷不丁的質問聲嚇了一跳,默默地放好最後一塊石頭才轉過身來冷冷地盯著我,盯了足有一兩分鍾,才衝著我咆哮起來:“還不是怪你?你沒事敲什麼石頭搞出那麼大的動靜?現在好了,獨眼狼死了,我們也過不去了,你說怎麼辦?”
什麼?居然怪到我的頭上來了?
我心裏怒火中燒,心想要是能將這婆娘給輪了,我估計早已輪了她好多遍。
強壓著心頭的怒火,我從牙縫裏逐字逐句地擠出聲來問冷凝霜:“我怎麼知道不能敲擊?冷大當家,你什麼時候告訴過我們不能出聲?還有,大當家你能不能不用將什麼時候都瞞著我們,好歹告訴我們點,這條密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鬼東西又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省得我們死得不明不白的……”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還能有誰?”
“你真的很想知道?”冷凝霜的口氣一下子緩和了下來,斜著腦袋攏了一下鬢角碎發冷冷地轉頭問向封戰等人,“還有你們,你們也在怪我,也想知道是麼?”
田雞的傷勢已經控製住,正和封戰、黑背、樂七三人一起警惕地看著還在被怪物們強攻的石塊,聽到冷凝霜問他們,頗有些無奈地轉過身,囁嚅了幾下,話在喉嚨口滾了幾遍沒有說出來。
“好,我知道了。不過你們可要記著,獨眼狼雖然死了,神魂契約還在,你們要是真想知道些什麼的話,”冷凝霜伸手向我一指對他們接著說,“很簡單,殺了他!”
我操你大爺的,我一聽就怒了!
這他媽的什麼邏輯啊?都到了什麼時候了,想的不是同舟共濟,反而調轉矛頭要殺我?
“大當家的,他可是你師弟啊?”封戰抖抖霍霍地說了句。
“哪裏來的狗屁師弟!”冷凝霜呸了一口,“他就是一個錢花花。”
錢花花是莽原上的黑話,意思就是被綁的票。
“啊?”大個子封戰有些出乎意料,腦袋本來轉得就不夠快,這會兒更是有點兒卡殼了。
“大當家,黑皮可不可以多嘴說一句?”黑皮隻是膚色黑了些,人卻相當精明,在蕭山峰長戟陣中也是負責陣眼的靈魂人物。
“多嘴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冷凝霜直接堵住了黑皮的話,接著對他們四人說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動不動手?你們不動我自己來了。”全不知道這瘋婆娘的腦子裏是怎麼想的,也真搞不懂這樣的人是怎樣能當一年多的孜山湖盜大當家。
“夠了!”我怒喝一聲,心裏有些哭笑不得,“冷凝霜,你也不用為難他們,要殺我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你在殺我之前,能不能讓我死得明白些?”
“你要那麼明白幹什麼?糊塗點不好麼?”冷凝霜哂笑了一聲,“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說你救過我,你是不是還想說你會煉製還靈丹,對我還有用,或者還想說到了這個時候,應該同舟共濟,共度難關,是不是?你心裏一定很憋屈,憋屈地在想怎麼會碰上我冷凝霜這號人。不錯,你猜得都對,我就是這麼一個人。現在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操你大爺的,你這婆娘講點理好不好?我什麼時候想過這些了?雖然那都是事實。
我不過就是想知道為何你一定要把我們帶到這個洞裏?為什麼又會碰上這麼些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怪物,獨眼狼還被活活給毒死了;為什麼你冷凝霜的兜裏能夠掏出解毒的藥劑;為什麼一開始就預備了那麼多的曳光珠;為什麼這會兒又不講道理地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