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多的時候,齊悅就醒了,簡單的衝洗了一下多日沒沾到水的身體,齊悅將另外一間臥室搜的的幾盒餅幹放進了腰包,又找到了一個黑色的雙肩背包,將罐頭麵包還有一些水果塞進雙肩背包裏,想了想,鍋鏟和菜刀也放了進去,手上僅拿著鐵管。
打定決心後,齊悅從窗戶觀察了下麵,發現小區大門旁的值班室牆邊靠著一輛比較新的自行車,那是保安騎來的。雖然齊悅考了執照,但是樓下那些轎車也不知道有沒有鑰匙,能不能開了,齊悅不敢冒這個險去一輛輛車的查看。想來還是騎那輛自行車方便,對於騎車要耗費的體力,齊悅考慮不了那麼多。當務之急就是要去看看伯母三人的狀況。
打開門後,齊悅毫不猶豫的疾奔下去,果然樓梯沒有盤環的喪屍,但是幾間單元房裏聽到腳步聲也有了聲響,可能是同樣的幸存者,也可能是喪屍。總之,齊悅沒有損傷的到了一樓。
齊悅咬了咬牙,打開了門,眼前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一堆喪屍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到了門口,見到他毫不猶豫的圍了過來。
習慣後,齊悅也不怕這些東西了。憑著以前當小混混還有點小身手,揮舞的鐵管一下掄翻了兩個喪屍,後麵的喪屍扯住了他的雙肩背包。
齊悅汗一下流了出來,連忙雙手向內,脫開背包,但眼前的一個喪屍又嚎叫著張開大嘴,慌亂的齊悅拿鐵管架住,喪屍一下就咬在了鐵管上,猙獰的麵目上還是猙獰的表情,努力將臉靠向齊悅,惡臭讓齊悅一陣眩暈。
沒想到出了門就這麼不力,看來這些喪屍的聽力越來越好了,自己隻向快速離開小區,竟然這麼不容易,不過也沒辦法,畢竟齊悅隻是一個普通的保險推銷員,不是練過身手的軍人。
將右腿蜷縮起來,直到膝蓋快頂住腰間,“去死!”齊悅吼了一聲,踢開那個咬著鐵管的喪屍,雙手握住鐵管豎著砸向一個兩團胸部暴露在外的女喪屍,看著黃白的膿水噴湧出來,齊悅竟然有了一絲快感。
接著齊悅使出全身的力氣胡大亂敲,在這愚笨的十幾個喪屍中開出一條路來,拔腿就跑。
而昨天被紮進玻璃片的手臂上貼了幾塊創口貼,此刻使了力,鮮血隱隱參透出來。雙肩背包已經不可能拿到了,齊悅躲過幾個喪屍,攀上一輛轎車頂又跳了下來,不顧一切的朝大門狂奔。
所有的喪屍都發覺了跑動的獵物。而齊悅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絕命狂奔,那就是三十多個動作緩慢的喪屍緊追不舍的跟在身後,而自己撒開腳要爬過擋路的汽車、圍欄。
眼快離自行車隻有十米了,齊悅心突然跳了一下,滿是血腥碎肉的臉上湧現出憤怒的神色。
一個矮小的男人穿著破爛的西裝,突然從一邊的綠化帶裏跳了出來,目標也是自行車,而男人的距離隻有兩三米。
看來他是從另一邊的樓出來的,而在樓外與喪屍爭鬥的齊悅又引起了一堆喪屍,男人才能悄悄移動到這裏。
“去你嗎的!那自行車是老子發現的!”齊悅扯開嗓子喊了起來,突然灌進嘴裏的風讓他又猛烈地咳嗽起來,而身後喪屍越來越近。
那個矮小的男人隻是回頭看了齊悅一眼,已經抓住了車把,但意外卻發生了,一根旋轉飛來的鐵管準準的打中了他的腿,悶哼了一聲,男人跌倒在地,凶惡的眼神像要殺死人般看著齊悅。鐵管如同有生命般在硬邦邦的地麵上彈了幾下,發出清脆的金屬響聲。
齊悅也終於跑到了自行車前,那個男人一下子抓住了齊悅的腳,惡狠狠地罵道:“你敢弄瘸了腦子,也別想跑了,老子捅了你!”
齊悅暗道不好,果然那男子從懷中摸出一把水果刀,向齊悅的腳捅來,沒有武器的齊悅奮力的扭了一下腳,水果刀終於擦著小腿而過,一下劃出了一條傷痕。
“媽的!”齊悅也瘋了般,不顧到了幾米外的喪屍,一個拳頭砸在男人的麵門上,男人嚎叫了一聲,罵道:“**也別想跑了,一起死吧!”
“蠢蛋才會陪你一起死呢!”齊悅冷冷的說道,男人才發現拿水果刀的手被齊悅按在地上,而齊悅竟然如同喪屍一樣用嘴咬向他的手腕。
手痛的男人哼了一聲,手掌被迫張開,水果刀掉了出來,齊悅搶了過來,看著男人恐懼的眼光始終下不了手,隻是將刀捅進了男人的肩膀,並拔出刀下意識的劃了一下大嘴張開的一個喪屍,這一刀將喪屍的下巴削了下來,一團腐肉掉在男人的臉上,而齊悅不知哪來的力氣,踢開了幾個喪屍,甩了一下手上的右腿,抓起自行車就向小區外跑去,跑出一段距離後借著衝勁左上自行車,不要命的狂踩著踏板。
那些喪屍並沒有去追齊悅,誰也不願意浪費力氣去追一個那麼遠的獵物,因為眼下就有一個獵物躺在地上。喪屍沒有智慧,但是本能讓他們全部撲向了男人。
男人眼睜睜的看著喪屍啃食自己的腿,直到見骨,他絕望的喊了一聲,一隻帶著手沒進他的肚子,內髒混合著腸子被攪成一團,撈了出來,被喪屍搶著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