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離校之後的路上,我並沒有坐上公交汽車,也就是說,我並沒有打算馬上回家。盡管,天色已經不早,離完全的天黑也差不了多遠。
離學校不是很遠,大概也隻是幾條街的距離。在那裏,一處已經開始照明的路燈下,站在那裏的人。
我走了過去,來到了他的身前,打起了招呼。
“李叔。”
“哈哈!阿言啊!多虧了你治好了香雅那孩子!真是感激不盡!”
“沒什麼,李叔如果不相信我的話那我什麼也做不了。”
“說什麼了這是?!好孩子啊!說是要我幫助你一個忙,還不是在幫助我?”
“大病初愈的人最好休息一下,李叔你能允許香雅到學校大禮堂作畫我已經很是感激您的通情達理。”
的確,一般的家長,恐怕會舍不得這樣做。然而這個李慶國卻在昨天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我請求的幫忙——讓李香雅明天再校慶演出表演作畫。
所以說不愧是能夠白手起家的大老板嗎?
“好了!我們就不要相互吹捧了!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那種蟲子,應該是從口腔進入的吧?”
“嗯,我猜想,應該是通過幼蟲成長到這麼大的。通過從宿主那裏汲取養分,一步步的蠶食掉宿主的生命。”
“那麼這麼做一定有什麼目的,這個世界上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不可能毫無目的,即使是瘋子做事情也會有令常人感到可笑的理由。小孩子做什麼事情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趣味,那麼一位特異人士,他自然也有他的目的。”
“應該吧……總之如果我沒有插手,令女的結果就是——死。那麼就此推斷可能是仇家。比如”
“比如有人請這樣的特異人士,通過殺死我最愛的人讓我痛苦。這樣做的人一定是極度的仇視我,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倒是有幾個備選嫌疑犯。”
“嗯,不過這也是可能之一而已。如果受害的人,僅僅隻是李香雅同學的話……”
說到這裏,我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瘦瘦的男人。他也明白我的意思,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了一份文件袋,遞給我。
接過文件袋打開之後,我倒出了裏麵的一些病例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也不知道多久過去,看完這些我的心裏也稍微有了一些底。
“走吧,去市人民醫院。”
我說道,就準備搭一輛出租車。不過很快我的提議破滅,因為李慶國李叔將我帶到了不遠處的停車處。
那裏有一輛看起開就很昂貴的汽車。
“看來你早就準備好了。”
“當然!要知道我這個老家夥也很是好奇得受不了啊!我的女兒到底是被怎樣一個人‘看上’了!”
在坐上駕駛座後,李慶國笑眯眯的,卻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顯然,女兒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就像是逆鱗一樣的存在。李香雅她有一個好爸爸。
坐上副座,我綁好了安全帶,閉上了眼睛。
即使之前枕著林初夏的大腿睡過一覺,我也仍舊感覺有些疲憊,所以趁著現在還可以稍微休憩一下,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
終於,車子停在了市人民醫院的門口。我在李叔的推搡下醒來,睜著迷糊的眼睛,很是有些困頓的下了車。
睡眠不足的人剛剛睡醒就是這樣,巴不得可以躺在地上繼續入睡。不過意識到還有事情等著我的情況下,我可不會任由睡魔主導我的一切,狠心之下我用手掐了一下手腕。
在一陣疼痛下,我的精神終於清醒了幾分。
“給。”
李叔向我遞過來了一瓶水和一條嶄新的毛巾,那瓶水中還凝結著冰塊。這讓我有些疑惑,他應該沒有時間去賣一瓶冰鎮的水吧?
“從車內的小冰箱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