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婁姽嫿讓葉尋茵去他還一臉的不情願,結果一向總愛挑釁蒼嵐的他在回來後卻對蒼嵐獻起了殷勤。拿了一堆他自己都沒舍得吃的糖果討好的放到了蒼嵐的麵前,蒼嵐看都不看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我不吃甜食。”
榛流芒捂著嘴驚歎道:“喂,我說國師啊,你不會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吧?”
葉尋茵氣急敗壞的說道:“你胡說什麼?我就是想讓蒼嵐教我訓練信鴿。”
“訓練信鴿?”榛流芒問道。
“是啊,我看到蒼嵐給人送信用的就是信鴿。”
“哦,不會蒼嵐的相好給他送的“情書吧?”榛流芒不正經的說道。
蒼嵐身邊的氣壓瞬間轉冷,淡泊的唇瓣緊抿,本來不想說話的他再看到同樣一臉疑惑的婁姽嫿時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隻是給錦顏去了封信,讓他待我辭官而已。”
“什麼?你也要辭官?”東冥煜堯驚叫道。隨即他在蒼嵐和婁姽嫿之間掃視一圈,滿是懷疑的問道:“哼哼,莫不是因為我家姽嫿?”
“咳咳,別亂說話,蒼嵐這麼做自然有他的原因。”婁姽嫿替蒼嵐辯駁道。
蒼嵐聞言卻心虛的看向了別處,他的小動作卻沒漏過婁姽嫿的眼睛,婁姽嫿不自在的又咳了幾聲,裝作若無其事的起身踱步到顧淩塵身邊。
從開始時他就一個人陪陶哲躺在樹下,對人也不理不睬的,看到顧淩塵將腳埋在膝蓋上,輕拍他的腦袋,小聲說道:“如此一來,武林大會怕是無法正常召開了,隻能等下一次了。”
顧淩塵對婁姽嫿微微一笑,“嗯,我沒關係的。”
……
夜色漸濃,眾人一致決定在瓊廬山露宿一夜,婁姽嫿一行人也和眾人一樣在原地宿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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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婁姽嫿就看到了兩個細長的身影,那兩人下了馬車後便直接走向婁姽嫿。兩個細長的影子像是被拉伸到了地平線一樣。
直到兩人走近,婁姽嫿才發現他們竟是莒禾柔和荊芍兒。婁姽嫿壓下心中的狂喜,耐著性子問道:“你們怎麼來了?柔兒你出宮可是經過東冥耀月的允許了?她沒有為難你吧?”
莒禾柔喜極而泣,靡麗的臉龐上雖然滿是疲憊之色卻掩飾不住的欣喜,緊緊抱住婁姽嫿,說道:“太好了,你真的沒事,真的太好了。”自從聽東冥耀月說婁姽嫿染了疫病危在旦夕,他便終日憂心忡忡,途徑功德寺時又想起婁姽嫿素來寵愛荊芍兒,便將他一起帶了來。雖然心裏不是滋味,可既然婁姽嫿喜歡,他便甘之如飴。曾經在皇宮內院中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皆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就像他自己說的:世上再也沒有莒貴君了。
“傻瓜,哭什麼?是因為東冥耀月又欺負你了?還是那棵血參沒有效果?那我再幫你想辦法就是了。”見莒禾柔連連搖頭又問道:“難道你家的事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不該吧,你家畢竟根深蒂固,處境不會太難才是。”句句皆是替莒禾柔所思所慮,聽得莒禾柔心裏又酸澀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