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月的確很冷,不僅麵色冰冷,甚至散發出了陣陣的寒氣,都說玄冥院出來的人都會散發陣陣寒氣,看來這冷心月也挺厲害。
應炎拍了拍若離的肩膀,說道:“記得抬我回去。”
若離眉頭一皺,這麼沒誌氣啊。
“打過了倒好說,要是打不過,總得安頓好後事吧。”應炎一笑,若離才明白,應炎也許是在開玩笑罷了。
兩人行禮,冷心月看著這個要殺柳半步的少年,不過才入門後期,應該不足為慮。
應炎看著冷心月的動作,心中如有明鏡,南山腳下冰雪派的路數是了解一二的,第一步隻是虛晃,真正的關隘是最後一步腳踏煙塵隨風動,這最後一步真的如風一般,方向並不確定,而且出手太快,怎麼攻過來也不知道。
因為不知道冷心月是在踏幾步的時候出招,應炎隻好先行暫退。
台上一人一步步的逼近,另一人一步步的後退,可是明眼之人自然看的出,兩人的速度竟然相差無幾。
冷心月看著連續數步都沒有追上應炎,不竟有些吃驚,心想這人還真的有些本事。
場間冷心月步步緊逼,突然一掌探出,應炎側身險險的避開了那一掌,但肋骨處卻產生了痛楚。
冷心月一掌落空,手腕上的尖刺陡然生出,一個收手,尖刺直接擦過應炎的肋骨,刮破了衣衫,看見肌膚。
冷心月再驚,這什麼樣的體質,竟然沒能刺破,風吹動著衣衫,隱隱可見肋骨上的條條傷痕泛著朱紅,但是卻沒有出血。
應炎用手摸了摸肋骨處,心想這冷心月的路數雖然明白,但每種路數變化莫測,再加上對手的武器和能力方麵並不能考究,所以還得格外小心才是。
肋骨上的輕傷帶著冰寒,這股冰寒很快消散,因為應炎體內已有一股明熱升起,那是玄氣出陽鼎於胸腹間。
感受著一股不弱的氣息產生,冷心月有些嘲弄的呢喃著:“看來是被人小看了,竟然此時才真正的發力...”
隻見冷心月雙掌撩動,數隻掌影鋪麵而來,應炎出手相博,嘭嘭數掌皆落在了一起。
好小子,竟然反應也這麼快。
霎時間很多人不禁鼓起掌來。
應炎再退,冷心月再追,兩人漸漸的來到了場邊,就算應炎能再接一掌,估計也會被震到場外,由此出局。
應炎一直在接掌,卻沒有反擊,這也是奇怪的地方,難道這個少年對於打鬥根本沒有經驗嗎,那每一次的接掌都顯得好生笨拙,就像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童,每一下都很吃力。
冷心月看著已經站在邊緣的應炎,雙掌齊出,帶著最強之意,也是最強之力,這雙掌勢必要把應炎打到台下。
冷心月依然選擇的是胸側的地方,為了就是不讓應炎有地方躲藏。
“看來你的計算不如我。”就在水月的雙掌探出後,應炎躲開時說了這麼一句話。
水月不解,但感覺到了不妥,急忙收手,卻抓了個空,突然感覺後背被輕拍了一下,整個人險些跌落場外。
台下的人看的清楚,就在冷心月的雙掌直奔少年肋骨的時候,少年竟然速度再次提升,一個側步,險險的避開了少女的雙掌,就在那一瞬間,應炎右手撐著地麵,來了一個以右手為支點的半旋轉,撩起的腳尖點了下冷心月的後背,冷心月去勢太急,雖然此刻已經把手往回收,但是還是有些把持不住重心,堪堪站在場間的邊緣。
有些人看懵了,有些人看傻了,這個少年為什麼還能把速度再次提升,這太詭異了。
冷心月眼中突然散發出光彩,看著台上的少年,若有所思。
這麼有意思的對手,哪能輕易就結束了,一定要好好的玩玩。
同時冷心月也正視起應炎來,應炎的速度不弱,而且還帶著算計,如果不是冷心月天性小心謹慎,恐怕剛才已經落到場外,判定為輸家了。
腳踏煙塵隨風動。
冷心月看著此刻已經交換了位置,如果不及時調整的話,就會處於地勢上的劣勢,應炎一直沒有主動出擊,根本無法判斷應炎的最強一擊,所以冷心月踏起了最後的一步。
應炎看著眼前的冷心月忽然飄忽起來,化作一抹身影消失在了剛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