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唇瓣緊貼他的,口中的空氣被掐著他脖子的鬼魂盡數吸取,就算鼻子再如何吸氣,一股窒息感還是從肺部直傳全身。
覃程能猜到喪失理智的肅景墨這是在做什麼,想要推開肅景墨緩解下他覃程此刻的窒息痛苦,但肅景墨手尖卻在覃程脖頸處劃出一條血痕。
輕歎了一口氣,覃程放在肅景墨肩上的手緩緩放下,攬住肅景墨的腰。
身體的熱量被一點點吸走,身體覺得寒冷,覃程也沒有放手。左手慢慢抬起撫、摸著肅景墨的發,感覺到懷中這人刹那的僵硬,覃程攬得更緊。
不知何時,當兩人唇瓣不再貼合,覃程的唇輕輕滑到肅景墨耳邊,細細親吻,輕聲歎著
“景墨......”
雙手摟著麵前之人,掌心隔著衣物在這人背脊滑動,覃程閉著雙眼,細密的吻一點點落在懷中人的麵頰、鼻尖、額頭,直到唇瓣。
沒有抵抗,讓覃程更加肆無忌憚輕tian這人唇瓣,探入他唇瓣中勾住有些無措的舌尖。
明明冰冷無比,但是覃程卻覺得身體火ˊ_>ˋ熱異常,頭腦發沉,想要觸碰更多更多,
直到被肅景墨猛的推開,跌坐在地覃程才算了清醒了些。
肅景墨其實在劃破覃程脖頸時,那活人的血腥味就讓他清醒了些,隻是這覃程卻不再抵抗,反而攬住他,這一副任由他肅景墨吸食陽氣的態度讓肅景墨驀然間怒了.
既然你甘願,朕又何必在意?這麼一想肅景墨就沒有鬆開,貼合的唇瓣繼續吸取魂體急需的陽氣,隻是......在察覺覃程體溫降低時,他停止了。
他停了動作,卻沒能想到這人動了別的心思,原本想要將這人摔出去,卻在聽到這人那一聲輕歎怔愣了。
神色複雜望著閉著雙眼給予他細密親吻的人,舌jian的交替rudong讓肅景墨難得慌亂訝異的一把推開覃程。
頭腦清醒了些卻不代表覃程還有力氣站起,被吸取過多陽氣的覃程抬頭望著麵色恢複如常的肅景墨舒了一口氣,
靠著石棺邊沿,覃程喘著氣輕聲道:“你,還好吧?”
見肅景墨點頭,覃程輕笑:“那就好,呼.......我、我先......休息一會兒......現在頭有點疼。”
說著覃程閉上眼睛平息呼吸。
“抱歉......剛才我有些失態了......缺氧腦子一下轉不過彎來才......做了那些。”
覃程依舊閉著雙眼,肅景墨看不見他的眼神,但是也猜得到這是在解釋,隻是這話卻不是那麼對他肅景墨的心。
肅景墨眼角微彎,望著閉著雙眼不想睜開的覃程,突然間笑道:“不礙事,那種小公子朕也是碰過的,香口吃得多了,偶爾嚐嚐你這滋味的倒也不錯。”
聽到他這話的覃程猛地睜開眼,捏緊拳頭望著那早就看習慣了的笑臉,“你就非得......”說到這裏,覃程頓了頓,掩下眼裏的情緒,哼笑了一聲,“那還真是委屈皇上了!”
隻是說了這句後,肅景墨竟是先撇開了與他對視的眼,不再說話。
這突然的安靜讓氣氛變得尷尬不已,望著肅景墨的背影,覃程有些後悔,
“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說。”覃程扶著石棺站了起來,伸手想要觸碰肅景墨,卻在聽到肅景墨的話後停住了。
“覃程,我死了一千六百年了吧。”
這次肅景墨沒有說朕,而是學著覃程說了我,肅景墨說著轉過身直麵覃程,“我的屍身早就在你身後的棺槨裏腐爛成泥,不可能活過來。”
“人與鬼終究殊途,不自然不會為了我死去與我做一對鬼鴛鴦,你當是個有誌向之人,兒女情長尚且需放一旁,何況是你我。”
說著肅景墨笑道:“你是聰慧之人,莫要辜負你的才學,往後還有太多風光等著你。”
覃程凝視著說出這話的肅景墨,“你這是拒絕?”
肅景墨笑了笑沒有答話。
覃程心像是被刀尖劃開一樣疼痛,可是肅景墨說的那一席話覃程卻不能辯駁分毫。
隻能苦笑道:“你說得對,我放不下我鍾愛的職業,放不下我的人生......可是啊,肅景墨,我放不下我的人生,更放不下你。”
他可以一次次提醒自己不要浪費時間在沒有結果的事情上,提醒自己放棄肅景墨,他可以一次次確認自己想要奮鬥出一番事業,
可是,這一刻他真的清楚的了解,對肅景墨,他其實早就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