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師,你遊戲技術還是那麼菜,玩了那麼久九陰真經了,我才玩一個月,你就敗在我手下了,咂咂,不愧是遊戲菜鳥。”
一俊秀的青年拍了拍季熙的肩。
季熙看著黑了的畫麵,臉迅速發青,用力摔開了肩上的手,心裏特想揍他一頓。
可是,打了賭的,輸了的不能打人,而且要請對方吃飯,請吃飯倒是次要的,關鍵是徐一凡對他冷嘲熱諷的。
季熙有氣沒處撒,隻好用力拍了下桌子,“走吧。”甩下一句話就走了。
徐一凡笑眯眯的跟著季熙,心想:“又有省錢的飯菜吃了,這季熙真是遊戲垃圾。”
天色見晚,二人隨便找了處夜宵攤子吃起東西,季熙大口大口的喝著悶酒,心中著實不愉快。
徐一凡也喝著酒,不過他的酒量真是差,不到一瓶酒醉了,醉了也好,可以為季熙省點錢。
可是吧,他醉著又不睡覺,愛說胡話。
突然拉著季熙的手,季熙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一陣惡寒,正準備抽開手。
徐一凡卻說起胡話來。
“季大師,我勸你還是不要玩遊戲了,你就是坑,玩什麼遊戲都坑,你還是不要禍害大家了,勸你別玩遊戲了,你看你玩了二年九陰真經居然連我玩一個月的都打不贏,放棄吧。”
季熙一聽這話,開始的火憋著,現在全都一起湧上腦子,季熙一手將徐一凡摔在地上。
“哎,我怎麼到地上來了,這酒勁頭真足,居然把我摔在了地上。”
徐一凡還沒反應過來,季熙又忍不住給了他兩腳。
“哎呦。”聽見徐一凡慘叫,圍觀的人都圍了過來。
季熙怕打傷他,而且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隻好罷手,要不是這兒人多,季熙真想吼句:“老子TMD管你P事。”心中煩悶,扔下1000塊放在桌上便快步離開了這裏。
季熙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路人,感覺全世界都在嘲笑自己什麼都不會而且沒有父母的關愛,大吼一聲,飛快地跑了起來。
從小到大,季熙就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小時候,父母吵架要離婚,季熙幾乎每天都要受到毒打和惡罵,被同伴說是受虐狂,拒絕和他玩,童年就是這樣過來的。
終於,到初中時,季熙父母離婚了,父母都找到了各自伴侶。
除了給他每個月的生活費和他們結婚時買的房子以外,他什麼也沒得到,他便迷上了遊戲。
同學私底下在議論他沒爸媽,在他麵前又對他他什麼都不說。
他覺得他們虛偽也沒結交朋友。
那時候,遊戲是他的唯一寄托,學校裏的功課他也落下來,最後畢業的時候畢業證都沒拿到。
今天,初中老同學徐一凡找他出來玩遊戲。
他還以為徐一凡是真的來找他老同學想想敘敘舊,結果徐一凡是來嘲笑他短處的還是來蹭吃蹭喝的?
心中及其不愉快,及其難受。
跑啊跑啊,瘋了一樣的跑。
眼淚迷了眼睛,看不清路,用袖子擦了一下,繼續跑,一口氣跑到了天心湖旁邊。
哭,眼淚變的那麼不值錢,靠在樹下,蹲下來,抱著腿哭,膝蓋濕了袖子也濕了。
好像所有的眼淚都在這一刻流了出來,怎麼都流不完。
憤怒,委屈,所有的感覺都一起湧上了心頭。
恨,隻是恨,從小到大一直都這麼窩囊,站起來轉身衝著樹上就是一拳,頓時皮開肉綻,血流了出來。
疼,感覺骨頭都要碎了,可是季熙的心更疼,心特快碎了。
一拳,兩拳……樹上血跡斑斑,兩手滴血。
蹲下繼續哭……
季熙站了起來,指天罵道:“老天,你為何如此不公,讓我有父母如無父母,身上一技之長也沒有,玩個遊戲都那麼菜,為什麼啊?”
整個天星湖隻聽見季熙的回音,季熙無力的靠坐在樹旁,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季熙感覺有人不斷呼喚自己。
“熙兒,熙兒……”
季熙疲憊的睜開了眼睛,眼前卻是一副從來未曾見過的麵容。
看似有三十出頭左右,身段高而修長,有一管筆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發濃須密,一身灰袍,體型勻稱,一雙小眼睛正關切的看向自己。
“你是誰啊?”
季熙看著眼前這人完全不認識。
隨後又打量起四周,房間四角立著檀木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青色的紗簾隨風而漾。
檀木書案上擺有四羊方尊和唐三彩,還有筆墨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