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新來的人,真沒禮貌。”黃鼠狼那雙水汪汪的小眼睛直直的看著何七夕,有點不滿的繼續說道。
何七夕又愣了一下:“啊!你怎麼會說話呢?”你一個黃鼠狼怎麼可能會說話呢?不是建國以後百年以內,動物不許成精的嗎?
黃鼠狼有點生氣了:“你這孩子,怎麼恁沒禮貌呢!我會說話怎麼了?!”它好歹也是他們人類眼中的有靈智的生物,會說話怎麼了。
不,我一定還是在夢裏。何七夕拒絕的想道。既然是在夢裏就不那麼荒誕了,何七夕自我安慰的如此想道。
想到這裏,何七夕的膽子開始大了一點。她尬笑了一下“沒,黃大仙你說得對,你可以隨便說。”
而黃鼠狼疑惑的看著何七夕,言出法隨。這個人是誰啊?它本來不叫黃大仙這個名字,而眼前這個人類女說完這句話以後,它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它族群裏的同類也是隨之感覺到了它名字的變化,從黃大狼變成了黃大仙。而它也能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變化的穩定,不像剛討封成功的時候,人形和黃鼠狼形不穩定。
而現在它可以準確的控製住自己身體是什麼形態。
黃大仙覺得何七夕有點恐怖,它明明沒有回應呼名禁忌啊。想到這裏,黃大仙不由自主的離何七夕又遠了五十多米。
看到黃大仙的樣子,何七夕也沒好意思上前。她直覺黃大仙怕她。但是她也不知道怎麼辦,於是隨便找了個甲板邊緣位置就席地而坐。
此時,夜航船緩緩啟動。何七夕看到黑色懸崖邊上有一片灰白色的樹林,樹木都是光禿禿的樣子,卻很亮。而樹林邊緣有銀白色的奇怪塔狀物直直的插入黑色的天幕中。
何七夕忍不住盯著一直看,總覺得這種場景她似曾相識。光影,灰白色的樹林,奇怪的塔,安靜的地點,沒有任何聲音的路過……
到底是在哪兒遇到過呢?這種如同曆經末日荒城渡的感覺。
何七夕努力的動腦思考,可是卻什麼也想不到。她感覺到了朦朦朧朧的,似乎有人在她腦子裏上了鎖一般。她不敢繼續再想了,她怕想多了會頭痛欲裂。
而另一個宇宙空間裏 白玉京監測站
監視者智慧生物m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它生怕何七夕會想起什麼,還好何七夕什麼也沒發現。這就是神的血脈力量嗎?即使腦子裏有思想枷鎖和鋼印,也能鬆動突破。
還是神的血脈睡眠狀態下,做夢的時候能力最強?
沒錯,由於杭夜行的暗暗幫助,不論是處於白玉京檢測站還是昆侖墟監測點的智慧生物們,都沒發現坐上了夜航船的何七夕。
它們隻以為何七夕每天晚上都會做各種奇怪的夢,夢裏沒有船,可是有各種飛天遁地的奇幻遭遇。
杭夜行很清楚這些,可是他不急。虛假的世界哪有那麼容易被揭穿,崩塌掉。總要讓她自己發現不對勁。他有的是耐心和時間。
此時,杭夜行站在夜航船的控製室裏,看著瑟瑟發抖的十尾灰狐船長微微一笑,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怕什麼,我又不吃狐狸肉。”他笑著露出了兩顆牙齒,讓十尾狐覺得更滲人。
十尾狐聽到杭夜行這麼說,抖的更厲害了。它看不破這個智慧生物是什麼東西,隻知道自己的血脈本能懼怕他。
如果說他是傳說裏的神或者仙人,勉強吧。但是不太像。
“您……您……別開玩笑……”十尾狐牙齒打顫,瑟瑟發抖的回話。一邊還要專心監看夜航船的航行情況,簡直是太難了。它心裏想:難為死狐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