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語,石雨心在下沉,在他們的眼裏,自己就是一個怪物,是那些黑夜魔物,連原本信賴的朋友也開始對他疏遠。
正當他灰心喪氣的時候,月矜痕的聲音說道:“我倒不覺得他可怕,他雖然很強,可你知道麼,他的眼神讓我想起我們的軒兒,軒兒臨走的時候那孤獨無助的神態……我實在非常心痛……”
“軒兒離去了為什麼你不哭出來,這樣憋在心裏會傷身的,我知道你的感受,其實我何曾不是如此……你是將石兄弟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但今天為什麼你始終沒過去和他說上一句話,我看他一個人坐在那裏好像更加孤單了……”
“我遠遠看著他,覺得他真的和我們軒兒很像……怪不得小湘她一直這樣認為,連我都覺得是軒兒的靈魂在為自己複仇……我看著他心裏就沒那麼發堵了,但我又不敢上去說話,怕一驚擾他就會離我們而去……”
“你……你在流淚……你終於流淚了……”
“石兄弟殺死神人的那一刻,我也看到郝哥你的身體在發顫,我知道你不是害怕,因為我知道你,你身體裏流著的是伏居人最自傲的血,你總是在不斷挑戰自己,挑戰逾越本身的力量,我知道你敬重石兄弟,也渴望著和他挑戰,但絕對不會害怕……我奇怪的是,為什麼你同樣也不上去和他說話,你在猶豫什麼?”
“他真叫我擔憂……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他潛伏在這裏是為了尋找一樣丟失的東西,但卻因為我們的性命受到威脅,甘願犯險出頭,竟然殺死了神人,我害怕他的力量會給他帶來不幸……石兄弟不是普通的人,他內心同樣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許他並不想我們去探查……我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幫到他,因此十分苦惱……”
“郝哥的心總是這麼的細致,你還是早點歇息吧,明日我們要進去無底淵采摘,我們不采的話,別人就要多幫我們采集一份,卻又於心何忍……”
“哎,這些事情已經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現在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做好份內工作,別再拖累他人才是……”
石雨聽到這裏心中早已感激不盡,一直以為他們已經遺棄了自己,卻原來其中有這麼多用心良苦,他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來,心中鬱悶盡數散去。
心情舒暢下,不假思索地走出房門,隻想過去郝大則那裏和他們見上一麵。
下了那道旋梯,心中突然想到對方說過要早點歇息,自己雖然絲毫不感覺困倦,但這樣似乎很不妥當,於是改變了計劃。
他聽陸單講述過這裏的大致情況,早晚都要出去察探,何必再去浪費時間,心思一定,直接出了伏居人的住宿大廳,沿著一條過道走了三十多米,這裏沒有崗哨,沒有守衛,伏居人的規矩更是入夜後便不涉足外邊,因此一路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