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掃了一眼周圍那些黃衣人和藍衣人,這些人立刻會意,對自己管轄內的人進行疏散。
陸單向郝大則一指:“你今天死定了,沒人能夠救的了你,誰要救你老子必殺無疑。”他話音剛落,周圍幾名紅衣人手中全部冒出光劍,虎視眈眈地望著廳內的一百多人。
一名男子見情況不對,來到陸單跟前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是說誰贏了你就可以了麼?郝大哥明明打倒你了,我們伏居人都是……”
他話未說完,銀光一閃,胸口劇痛,氣息無論如何也不能吸進來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緩緩跌倒。
陸單毫不手軟地殺死對方,光劍收縮回來,滿臉猙獰地道:“在這裏我就是天,你們憑什麼來和我談條件?神人視你們如蟲蟻,你們是生是死誰會關心,你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我,我能給你們謀上更好的福利,我是神的代言人!誰若違逆了我就是違背了神人,那是該死的,沒有什麼值得憐憫”
廳中的人心頭都生出一股寒意,不禁向後挪開一步。
郝大則卻可憐地望著他,搖頭道:“看來你也不過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而已,我郝大則既然踏入此地,原本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了,我隻想痛痛快快地活著,在這裏聽由你們這群敗類的折辱擺布,倒不如死了來個痛快。要打要殺快上吧。”
月矜痕沒來的及阻止丈夫,事已至此,也不再多想,攜手拉著小郝湘越眾而出:“大則,你如何隻顧自己痛快呢,難道就忘記了你是有妻子的人麼?”
郝大則望著妻子及小孩,眼中生起一股迷惘,張了張嘴,卻想不到要說些什麼。月矜痕微笑道:“你怎麼會忘記了我,你總是維護著我不是麼?但你想過沒有,我對你也同樣是這樣的心思,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們便和你一起吧。”
郝湘睜大明亮的綠眸,說道:“這一次爹爹和娘也允許我打壞人了嗎?”
月矜痕心中一痛,握緊了她的小手:“是的,這一次我們一起幫爹爹打壞人。”
郝大則喉結滾動了一下,沒有說話,隻是轉過身來,威風凜凜地看著周圍那些紅衣人。
陸單見自己那些得力手下居然被對手鎮住了氣勢,氣急敗壞地叫道:“手軟了麼?一個蠢婦一個笨孩而已,不給我趕緊動手,以後你們都給我換了黑衣和這些人一起幹活去!”
其中一名紅衣漢子率先出手,指間銀光大盛,延伸出數尺光劍,衝上前去。
就在他身形一動的刹那,陡地有什麼東西閃動,那人仿佛被一種無可匹敵的力量抓住,不可拂逆地向後直飛過去,才一眨眼的功夫,臉孔已經貼在冷冷的金屬地板上。
一隻手如同鋼鉗地抓住他的下巴,及他使光劍的指頭,他伸手欲撥,卻絲毫不能搖動半分。他無法轉過腦袋,眼睛餘光隻能看到一個人的影子,心中驚駭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