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都沒有,安溪隻是眼睛亮亮的看著他:“我就知道你能走!大哥哥我們來玩球吧。”
賈都:“?”
“玩球?”他坐回輪椅上,有點懷疑人生,接過安溪手裏的球,扔出去。
“好了,你可以去撿了。”
“……我說的是踢球,不是叼木棍。”
“踢球?你看不出我是個殘疾人嗎?”
“可我覺得你很正常啊。”
安溪的表情太理直氣壯,賈都竟然硬是沒從對方臉上,看出偽裝的痕跡。
正常嗎?這個詞離他還真遠。
畢竟賈都從小就覺得,無論是自己,還是從小的家庭環境都不太正常,因為他是從大山裏走出來的。
而他的母親是被拐來的。
從小賈都就很奇怪,為什麼媽媽總是被關起來?直到長大後,他明白了一切,才帶著警察搗毀了那個罪惡的賈家村。
但那也是他見母親的最後一麵,因為他那個殘暴爹,覺得自己背叛了他們的村子,所以在他和警察趕到前,先一步引燃了炸藥。
像是報複一樣,摧毀了他們的家,幾乎是同歸於盡,賈都的腿,也正是在營救母親的過程中,意外被柱子砸斷的。
說實話,從醫院醒來的時候,他幾乎已經萬念俱灰,甚至已經天台守候。
關鍵時候,還是他高中的好兄弟安霽川趕了過來,把他一腳踹下,踩在了他的胸口。
“閉嘴不準哭,想死你問過我嗎?”
“嗚嗚嗚,可是哥,我已經看不到未來了,就連醫生也說,哪怕我的腳治好,也隻能當個終身瘸子,這樣的我還有什麼價值?”
“誰說沒有價值,聽著,拿著你天才般的黑客技術,以後幫我辦事。”
少年看著他:“被我利用到死,這就是你的未來,高興了嗎?”
“嗚嗚嗚,高興了。”
那之後,賈都才像是再度找到了點希望,但即便如此,麵對別人對他腿談論,賈都還是會變得陰晴不定。
因為這總能讓他想起慘痛的過往
直到今天。
安溪把球撿回來,積極的對他邀請:“大哥哥來踢球啊!”
……
安霽川找過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一幕。
陽光鋪就的花園裏,一大一小臨時找來了一個足球網,皆是奮勇的阻攔著對麵運球的暹羅貓。
“看我的!”賈都用那隻好腿一個飛踢。
被貓敏捷的跳過,安溪緊隨其後一個飛撲:“抓住你啦!”
暹羅後腿用力一蹬足球,就是一個利落的閃避,安溪撲了個空,同時足球進門。
兩人皆是沉默了一秒,安溪和賈都抱在一起痛呼。
“我們輸的好徹底!”
“事實證明兩腳的還是幹不過四腳的!”
怎麼說呢?有種慘淡的溫馨感。
不過兩個人打不過一隻貓,安霽川麵無表情的想,這像話嗎?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
聽到這道隱約嫌棄的聲音,兩人警覺回頭,隨時準備為自己的黑曆史滅口。
然而看到來人,兩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安溪熱情的蹦了一下:“大哥!”
賈都原本還在懊惱,他怎麼把老板忘了,聽到安溪的稱呼詫異:“大哥?”
“霽哥這是你妹妹?”
“嗯,家裏的小妹,她叫……”安霽川剛要簡單的介紹,突然一卡。
“你叫什麼?”
他之前要聽名字被後媽打斷了。
“安溪,溪水的溪。”
“嗯,安溪。”
賈都以前是聽安霽川說過有個妹妹的,但到這個地步。
“看得出來你倆是真塑料。”賈都吐槽。
隻是下一秒他一愣。
安霽川的動作也微不可察頓了下。
安溪,安息。
誰家好人給小孩取這個名字?
雖然隱約能猜到安溪在安家不受寵,但到這個地步,賈都看她的眼神都隱約有些變化。
因為他名字的寓意也不好,賈都,假的,是他媽媽為了警醒自己才取的名字,賈都忍不住說:
“霽哥你們要是不喜歡的話。”
“其實我也能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