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助理立馬會意,讓人將時峯剛剛做過的椅子扔了出去,又重新給紀優璿從倉庫裏搬了一把新的椅子。
紀優璿眼神中瀲灩著一抹姹紫嫣紅,表麵上流露出了一絲得意,站在時峯麵前,氣勢不減的冷哼了一聲,“公司的事情,就不勞二叔費心了!”
語氣中的咄咄逼人讓眾人皆是一愣,說到底他們也隻是拿著工資上班的人,這老總之間的事情,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紀優璿微微蹙眉,上下打量了一眼麵前的時峯,一消失便是十二年,回來就直接進公司,這還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時峯緩緩起身,白淨修長的手指扣上了西裝上的一顆紐扣。
眼眸含笑的溫聲細語的開口和紀優璿說道。“侄兒病重,侄媳婦也有身孕在身,我思來想去的覺得,也就隻有公司的事情我能多少幫上點忙,既然侄媳婦不領情,那我走便是了!”
這一番話,倒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紀優璿的身上,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該怎麼議論她,為了錢和公司的大權,不僅不領情二叔的幫忙,還不知道尊重長輩。
這些高帽子壓下來,紀優璿可消受不起。
“二叔說笑了,這可不是我不領情,而是我現在不僅是公司最大的股東,還是公司的法人,一旦公司出現任何意外,這可都是我的事情,怎麼好意思讓二叔幫我承擔這麼責任呢!”
反正大家也隻看到了股份轉讓書,並不知道這公司的法人到底是誰。
紀優璿這樣說,大家也就這樣聽,這麼解釋也算是合理的,時氏集團涉及的很多個領域,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食品和地產,一旦出現任何意外,第一個衝在前麵吃不著好的,便是公司現任總裁。
時峯怎麼也沒有想到,有那麼一天,自己竟然會被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片子給懟的無話可說。
紀優璿清了清嗓子,又接著說道,“再說了,二叔不在家已經十二年了,雖然我時常不在公司,可這公司的事情,你未必能有我清楚,萬一有個差池,公司出事是小,連累了二叔,我可沒辦法向時念交代啊!”
紀優璿輕眨著眼眸,低眸淺笑間,已經和時峯在暗中的眼神交流中,殺了好幾個回合。
半晌時峯才輕笑了一聲,但笑意中的不懷好意絲毫沒有逃過紀優璿的耳畔,“侄媳婦說的對,既然是這樣,那我還是回家休息去吧!”說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眼眸中橫掃過來的一道冷光。
好似兩把尖銳的劍,刺進了紀優璿的胸膛中。
紀優璿微昂著下巴,抬眸看著麵前的時峯,錯愕的緊蹙了一下眉頭,又快速的嘴角扯開一絲微笑,“那我就不送二叔了!”
時峯繞過紀優璿就向外走去,身後的特助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夾趕緊跟在了身後,時峯的腳步驀地停下,眼眸微微側著輕撇了一眼身側的紀優璿,用鼻音冷哼了一聲,才繼續往外走去。
等到時峯走後,紀優璿猛地伸出腳,將麵前的椅子踢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