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紀優璿繼續往前走著,有些累的時候,便坐了公交車漫無目的的下車之後發現,已經到了市中心,紀優璿走的有些累了,便坐在了市中心的噴泉附近,沒想到那麼巧,今天竟然有人在這裏求婚。
和時念的簡單不同,這個人弄的很是隆重,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擺成了心型鋪在了地上,那人手拿鑽戒還帶著小型的擴音器,表白時的每一句話,即使紀優璿坐那麼遠,也聽的一清二楚。
女孩兒答應了求婚,可紀優璿卻聽到周圍的議論,“還不是因為那個人開的是一輛瑪莎拉蒂,你看他要是開個五菱,那個女孩兒答不答應!”
人群散去之後,滿地的玫瑰就留在了地上,有些孩子過去,撿起了幾朵,其中有個孩子,跑了很遠,走到了紀優璿的麵前。
“姐姐,你怎麼不開心,是不是你男朋友不要你了,你看到人家求婚就很不開心?”
紀優璿驀地抬眸,麵前站著的不過是一個看起來還不到十歲的小男孩兒,紀優璿很是溫柔的伸出手指揉了揉男孩兒的頭發。
“你怎麼像個小大人似得,懂那麼多。”
“那姐姐這麼傷心,你是來安慰我的麼?”
聽到紀優璿的話,男孩兒很是疑惑的撓了撓頭,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將手中的玫瑰花遞給了紀優璿。
“那等我長大,我做姐姐的男朋友可好?”
噗嗤,一句話惹得紀優璿大笑了起來,這些天來心中的陰霾也盡數消失不見,紀優璿接過玫瑰花,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那,姐姐就等著你嘍~”
男孩兒好似格外不舍的看了又看,才跑開了。
時念站在遠處,看到這一幕時,心才放下不少,她肯笑就足夠了,他要的也不多,隻要她肯別難為自己,能開開心心的就好。
紀優璿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往噴泉的方向走去,大概是因為剛剛和孩子聊了兩句的緣故,紀優璿童心未泯的走到噴泉處,嚐試著從每一個水柱中間穿過去。
兒時她和秦聽雪最喜歡這樣玩了。
剛穿過一個時,紀優璿耳邊突然想起了這句話,又從噴泉中間走了出來,拿出紙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她怎麼想起秦聽雪來了。
兒時的那些記憶,我們都以為是早已經消失不見的,不曾想,你總會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和那段記憶不期而遇。
自己現在懷孕了,可她記得秦聽雪好像是被喬澤晨摘了子宮,失去了坐母親的權利。
“紀優璿,等將來我有了孩子,你一定要做孩子的幹媽,不然看我不打你。”
“紀優璿,紀優璿”
兒時的秦聽雪喜歡喊她紀優璿,卻也會軟軟糯糯的喊她,“璿璿,璿璿。”
小時候的秦聽雪說話比較晚,開始喊她名字的時候,喊不清楚,都是喊“璿”那時自己已經能說一大段的話,每次秦聽雪隻能喊她名字一個字的時候,她都要和她強調半天。
“紀優璿,紀優璿,我叫紀優璿!”
這也導致了後來,秦聽雪總喜歡喊她“紀優璿。”
這些,其實她也不記得了,還是媽媽總和她聊起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