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優璿承認,這個時候的她,很是生氣,換做是誰,也沒辦法去接受啊,虧她之前還那麼的喜歡時念,不管是十一年前,還是之前,她總是在找自己的錯誤,覺得是自己太任性,一次一次的辜負了時念。
現在才明白,時念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
紀優璿的話,如同一把利刃刺進了時念的胸膛處,他沒辦法去解釋,甚至於他做的事情,比紀優璿知道的還要多,他傷害了自己最愛的人,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剛剛醒來的紀優璿,身體還很是虛弱,強撐了一會兒,還是無力的跌坐在了床上,低頭看著被單上的花紋出了神,手指死死的攥著被單,不肯讓眼淚落下。
她強裝的堅強,讓他心疼。
時念想伸手攬過紀優璿,被紀優璿不動聲色的推開了已經伸出去的手臂,無奈之下,時念便開始強製性的將紀優璿抱起,放到了床上躺好。
“劉姐說,小產和坐月子一樣,有一點照顧不好,就會留下後遺症,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你要打要罵都行,別憋在心裏。”
低沉的認錯聲,從時念的嘴裏緩緩的流露了出來,看到時念這個樣子,紀優璿突然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將眼神瞥向了一邊,時念不說還好,一說,她整個心都揪著的疼。
高燒昏迷之前,她得知了自己流產的消息,那是已經在她肚子裏有兩個月的孩子啊,說沒就沒了。
“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會保護我,可連我們的孩子都保護不了!你算什麼男人!”紀優璿惱羞成怒的對著時念吼道,當時她知道流產的時候,都沒有對時念怒吼。
現在當年被時念算計的感覺還曆曆在目,便又不得不去麵對另一個更為悲痛的事情,她這一生隻有一次19歲,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啊!還是一對龍鳳胎,老天為什麼那麼不公平!
“你說的對,我算是什麼男人,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時念冷冷的抬起眼眸,看向了窗外,他本來是準備對蔣天瑜進行徹查的,但是沒有想到,堅持要回家的紀優璿,竟然發起了高燒,他把公司都交個了許助理搭理,就希望紀優璿能快點好起來。
畢竟這流產可不是小事。
這樣一來,自然就把蔣天瑜給忘記了,看紀優璿現在的反應,大概還是很生氣呢,時念想起小說裏寫的,隻要給她買買買,就會開心。
“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陪你去逛街。”時念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了過去,卻被紀優璿一巴掌打開,“逛街?我沒了孩子,你還有心思去逛街?”
“時念,你未免也太看的起我了吧!”
紀優璿不肯聽時念的任何解釋,強行將時念趕出了病房裏,自己躺在床上理著思緒,她是在昏迷中,想起的那些過往,就如同再次發生一般,讓她覺得很真實。
始終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
紀優璿努力的轉動著腦子,一點一點的想著之前的種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