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府的日子並不好過,那個女人從來不肯見她,也不見時軒。
時念不肯和時軒一起玩耍,每天早晨,隻有她和時軒坐在飯廳吃飯,據管家說,在她沒來之前,時老和那個女人,還有時念每天都會準時準點的在飯廳吃飯。
她明知道,這是給她的羞辱,卻也不得不接受。
她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真的活不下去,那個時候,她不是沒有後悔過,若不是當初非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不是,她也可以過的很是愜意。
但是,生活怎麼會給她後悔的機會!
她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於是,她知道了,時家在S市是商業上的龍頭老大,她便開始教育時軒,如何才能討時老歡心,在出入宴會的時候,要如何表現。
時軒很懂事,也知道她要做什麼。
他們這一籌謀,便是十年。
“除了爬床,我還會下床。”張倩扶著落地窗,慢慢的站直了身子,仰著臉看向比她高出一頭的時軒,“不管發生了什麼,哪怕是我死了,你都不需要在意!”
“隻要知道,打敗時念,公司便是你的,從此,整個時家也都是你的!”
張倩的話,一直回蕩在時軒的耳邊。
那決絕的模樣,讓時軒格外的心疼,但是,隔閡已經產生,他不想去碰張倩,太多人碰過了,他覺得惡心!
時念接到消息的時候,時老已經昏迷,被送去了醫院。
“簡伯?”時念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被簡醫生打斷,“沒必要了,準備後事吧!”
這話好像刺激到了時念,猛地攥緊了簡醫生的衣領,“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時念突如其來的暴怒,在簡醫生的預想之內,時老的身體,很早便不行了。
但是,他一直念叨著,時念還沒長大,不成熟,難堪大任,便一直苦苦的撐著。如今,公司在時念的手裏被打理的井井有條,他也可以放心了。
隻是,讓簡醫生想不明白的是,時老為什麼一直到現在都不肯說出繼承人是誰,現在公司大權在時念的手中,那時軒爭的豈不是毫無意義!
仿佛看出了簡醫生一直以來的疑惑,時念腳下軟著死死的拽著簡醫生,貼著簡醫生的耳畔旁,絮絮叨叨的說著,“時軒手中的股份,比我多,要是真的宣布繼承人,也隻能是他!”
“爺爺不願給他,這才讓我爭!”
“這個時家,不會給他任何的東西,因為他的存在,讓爸爸失去了最美好的東西,這件事情不可原諒!”
即使時念沒有說出是什麼東西,他大概也能猜的出來,在時家,隻有他和辛佑知道時家真正的身份,作為華夏國的大英雄,晉王身上一生隻有一個汙點,便是有了一個私生子。
時念慢慢的撐著,站直了身子,“我知道時間到了,我不能挽留,但是,請盡力救治。”說著,嘴唇又貼到了簡醫生的耳畔旁,“時軒的動手時間,便是爺爺過世之後。”
誰也不想落下一個氣死時老的罪名。
都很是默契的把生死的鬥爭,放在了時老過世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