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佑自己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都沒有聽到時念的回應,便扭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時念的目光一直在看向遠處,他嚐試著看向那個地方,除了窗外的夜景。
什麼都沒有看到,很是疑惑的又望了時念一眼。
“爸爸說過,不管他犯過什麼錯誤,都要原諒,因為一切的錯都因他那晚的醉酒。”
辛佑聳著肩,冷笑了一聲,他當然知道時念再說什麼,這件事情,他也知道,在時家也不算是個秘密,隻是,恐怕,時軒不知道吧!
若不然,他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那你真的要原諒他?”辛佑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不,時機未到!”他要等,等時軒按耐不住,等時軒狗急跳牆,等時軒最後的底線,那個時候,才是他出手的最好時機,時家的繼承人,隻能是他!
在地下室中,昏迷了很久的紀優璿終於醒來,頭昏眼花的看向了頭頂上,憑著敏銳的聽覺,她聽到了時念和辛佑的對話,沒想到,他那麼謹慎,對著辛佑也是什麼都不肯說。
難道,這場聲勢浩蕩的計謀中,他就不需要幫手嗎?
怎麼不會不需要,自己不就是他最大的底牌嗎?
紀優璿冷笑了一聲,緩緩坐起了身子,依靠在牆壁上,地下室裏,牆壁上刺骨的嚴寒侵入了紀優璿的身體,紀優璿隻覺得精神瞬間好了很多。
微微側眸,看了一眼地下室的大門,若是現在出去,不知道時念會不會生氣?會破壞他的計劃吧?
盡管這樣的想著,紀優璿還是很想知道,時念對她,到底是怎樣,緩緩的走到了門口,伸出冰冷的手指,輕拂了一下門上冰冷的把手,涼到骨髓中,卻也給了她無限的能量。
紀優璿下意識的用力推了一下,沒有任何的反應,在推一下,還是沒有反應,沒來由的便惱怒了起來,忽然飄起對著門就撞了過去,也就是碰到門的那一瞬間,紀優璿被突然彈飛。
直直的撞到了對麵的牆壁上,摔到了靠著牆壁而放著的床上,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的力氣,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紀優璿無力的趴在床上,不甘心的望著那扇門。
時念!你到底在計劃著什麼?
我是你最大的王牌?我唯一好處便是沒人能看得到我,除了這個,現在的我,還有什麼用,你到底想做什麼!
紀優璿惱怒的掄起拳頭砸了一下床,卻因為沒有任何的力氣,而又軟綿綿的放了下來。
慢慢的翻了一下身,平躺在床上,輕輕的閉上了美眸,感受著失去一魂二魄帶給自己的巨大折磨,無力,頭昏,身體的虛弱,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不能感受到一點的熱意。
哪怕是絲毫,都不可以!
不然,也就是要魂飛魄散了!
“若是可以,當初還不如投胎轉世。”紀優璿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一瞬間,自己也有些呆愣,投胎?若是真的投胎了,便再也見不到他了。
那會是自己想要的嗎?好像並不是,自己在想起他的時候,滿腦子便是各種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