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瑜幾乎是秒回一般的給時念回複了信息。
還沒等紀優璿張開口,問時念發的是什麼信息的時候,時念已經將手機合上,放進了兜裏,紀優璿依靠在牆壁上,嘟囔著小嘴,很是不開心的斜睨著時念。
“不是說和我們合作共贏的嘛,可為什麼你什麼事情都不和我說呢?”
時念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紀優璿。
陰暗中的她,像極了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死死的依靠在牆壁上,強裝堅強的雙手環在胸前,很是傲嬌的撇了他一眼。
或許是隻有他能看到她的緣故。
他總覺得,她的眼眸中,閃爍著不一樣的微光,像是極不信任,帶著防備。
這讓他又想起來,之前問她死因的時候,她怎麼也不肯說,看她父母現在那麼幸福甜蜜的樣子,十年後,應該也不會鬧崩吧?
為什麼,盡管她笑的格外的燦爛。
眼眸深處,卻總是閃爍著,暗淡的憂傷。
也或許,是因為她來自十年後,很不適應現在的生活吧,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清楚的時念,隨便的找了一個理由。
“你難道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嗎?”
時念的話,沒有經過大腦的說了出來,這邊剛剛出口,那邊,紀優璿便已經笑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了。
“我說時大少爺,麻煩你看清楚,我已經死了!”
紀優璿真是不知道該怎樣和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交流了,她可是鬼魂哎,現在隻有他能看到自己,竟然還能說出一句。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快你妹啊!
作為直男,自然是不能理解,為什麼紀優璿說生氣,就生氣了,還沒有任何的預兆,如果是自己說錯了話,那麼,改就是了。
這突然間的生氣,是怎麼回事?
時念很是不明白,輕搖了一下腦袋,不想再去想這些問題。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時念看了一眼紀優璿,確定她隻是在無聊的生悶氣,並沒有其他的不適,這才轉過身去。
緩緩的將門打開。
女傭端著飯菜,放到了桌子上,對著時念行了一禮,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讓躲在角落中的紀優璿,深深的感歎著大家族的家規森嚴!
“你每天吃飯都是這樣嗎?還不把人累死?”
紀優璿看到時念準備走進洗手間梳洗,便開始對著桌子上的飯菜流口水了,想到剛剛那個漂亮的女傭,把飯菜放到桌子上也就算了,還得給時念行個禮。
瞬間便很是不平。
他是大少爺就了不起?紀家也有錢啊,從來沒有想這樣去壓榨過傭人的!
“時府的傭人,全部都是帝都跟過來的!”
“他們跟時府簽訂的是死契。”
還沒有等時念的話說完,紀優璿這邊就開始炸開鍋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死契?”
看這樣子都知道,一定是時府威逼著簽下的!
“他們全部都是戰俘的後代!戰俘你懂嗎?就是男子淩遲處死,女子進軍營為妓!”
“我時家一直都是鎮守邊疆的重臣,府上用的傭人也全部都是戰俘或者是戰俘的後代,沒有我時家,他們祖祖輩輩,都隻是永遠也翻不了身的奴隸!”
“是我時家給了他們生命,和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