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氣,還是那麼的讓人燥熱難耐。
這幾天又有些悶熱,更是顯得空氣中彌漫著浮躁的氣氛。
等到時念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回到醫院的時候。
紀優璿依舊是那樣的躺著,時念輕輕揮手讓那護士離開。
指腹緩緩滑過紀優璿的臉龐。
烏黑的秀發被紀優璿壓在了身下,襯托著白皙的臉龐,沒有任何妝容的臉上,顯得很是稚嫩。
也對,十八歲的年紀,怎麼能不稚嫩。
時念看著看著,嘴角竟然勾勒出了一絲微笑。
十年過去,自己終究是老了。
突然想起了十年前初見她時,那可愛的模樣,即使自己對她再怎樣冰冷,她也永遠是一副笑臉。
十年過去,她依舊是這般可愛動人。
隻是,自己?
時念想了想,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仔細的照過鏡子,竟然不知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了。
比之十年前,已經是判若兩人了吧!
時念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很精致的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個項鏈。
隻是不同於平常的項鏈,鏈墜是一個古香古色的鑰匙,十分精美。
時念看著項鏈,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十年前,她將這項鏈扔給他。
十年後,他又為她帶上這項鏈。
時念突然伸出左手,轉動了一下手腕,掃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才緩緩的將項鏈從盒子中拿出。
抬起紀優璿頭部的手,像是在捧著絕世珍寶一般。
於時念來說,紀優璿便是他的絕世珍寶。
將項鏈給紀優璿戴好,又小心翼翼的將紀優璿放好安睡。
指腹再次滑過紀優璿的臉龐,嘴角輕笑一聲,勾了一下紀優璿的鼻子,“小鬼,該醒來了。”
指尖停在了紀優璿的唇上,十歲的年齡差讓他不知該怎麼麵對這樣的局麵。
他好想吻上去,可是,會不會有人說他老牛吃嫩草?
就在時念還在發呆時,一直深度昏迷的紀優璿突然輕咳了一聲。
時念繃著的臉,突然間有了笑容,開心的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伸手便按上了床頭的呼叫器。
紀優璿緩緩睜開了雙眼,隻是剛剛睜開,看到刺眼的陽光,輕呼了一聲,又眯上了眼睛。
不停的咳嗽著,她覺得她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裏有個她愛上的男孩兒。
在紀優璿意識還比較模糊的時候,感覺身邊來了好多人,圍著她各種轉啊轉啊。
她覺得頭都大了。
隱約的聽到有人在說話,“紀小姐能夠醒來,真是醫學界的一大奇跡,時先生這段時間也很是辛苦,也要注意身體才是啊!”
“嗯。”
她聽到了一個男子的回答,便覺得身邊的空氣瞬間通暢了很多。
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清晨。
紀優璿翻身時,發現竟然無法動彈,猛地抬手,才發現自己身側趴著一男子。
看上去要比自己大上幾歲的樣子,西裝革履的外形,卻並沒有商業上那些男人的傲慢。
此時,卻像極了孩子,沉沉的睡著。
他是誰?
紀優璿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自己好像從沒有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