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聲響。眾社員打鍾啦,上工去!老孟我也到壩上看看去!高永進走!
孟隨眾社員下。
山虎扛一麻袋草料,青年社員手提一犁頭,相隨從飼養室出。山虎因麻袋換肩,不慎將搭在肩上的白毛巾掉落在地。二人過場下。張耀祖持糞筐暗上。見來福慌慌張張從遠處過來,急忙用糞筐將毛巾蓋住。來福過場,被張耀祖叫住。
張耀祖來福,買全怎麼沒有把騾子牽走?來福現在顧不上說這。剛才高永進找我談話,向我查問去河南的情況,看樣子,咱們的事兒要漏餡。(欲走)張耀祖(拉住來福,驚慌地)那我該怎麼辦呀!來福誰管你哩?我得趕快下河南跑一趟!(欲走又返。埋怨地)這回我跟上你呀,可要倒大黴了!(下)
張耀祖(手足無措地)啊呀!這……(忽然想起)嗯,有了!(拾起毛巾,手指著毛巾惡狠狠地自語)我趁此機會,用這條毛巾把水攪渾,叫你農業社辦不成!(將毛巾揣懷中,急下)
耿大叔急上。
耿大叔(望著張耀祖的背影)張耀祖!亮相。幕閉。
第七場
次日。清晨。景同第一場。幕啟。晴空中幾片陰雲。高永進鬥誌昂揚,滿懷勝利信心,打鍾。周大伯從社房門出。
高永進大伯,現在社員們情緒高,幹勁大,大壩工程加快了進度,今天打炮眼,你要多準備些炸藥。周大伯已經準備好了。
山虎上。山虎社長,今天打炮眼得多配備幾個人,要不石頭供不上。高永進把小拴、新勤調給你們,再讓菊紅抽調幾個婦女勞力。山虎大壩工程加快了,最好再增加兩頭牲口運石頭。
滿有急上。滿有社長,出事啦!高永進什麼事?滿有買全的大青騾子,直挺挺地躺下死了!高永進全勝呢?滿有看著現場,讓我先來告訴你。周大伯我看看去。(急下)
買全上場。山虎昨天下午騾子還是好好的呀!買全昨天就是你使喚我的牲口,往壩上拉石頭,一定是你把它累死的,你賠我的騾子!
滿有你不要亂咬人,昨天晚上騾子還是歡蹦亂跳的,這和山虎有什麼相幹?社長,我從料糟裏揀了條毛巾,上邊還粘的有白麵麵,全勝說騾子可能是中毒死的。
眾社員上,議論紛紛。山虎(接毛巾)這是我的毛巾呀!買全啊?是你的毛巾呀……?滿有山虎,這條毛巾究竟是不是你的?你好好認認。山虎(坦然地)沒錯!是我的。是昨天丟了的,丟在哪裏,我可一時記不清了。買全好啊!我要退社你們不讓,還害死了我的騾子,這是存心不讓我活了呀!
(氣極)我,我去上村找胡組長,我找胡組長去!(氣衝衝下)菊紅(向永進)不能讓他去找胡組長。新勤那個姓胡的回來,非抓住死騾子的事狠狠整我們不可!高永進沒什麼,讓他去吧!菊紅,通知民兵保護現場;新勤,你帶上這條毛巾去縣裏報案。
除高永進、耿大叔外,眾人皆下。耿大叔永進,昨天上午我見張耀祖在飼養室門口揀了條毛巾。高永進大叔,這情況你反映得很好。今晚咱們治安小組開個會,你也去參加,研究一下死騾子的事。走,咱們去飼養室看看!耿大叔應聲下,高永進正欲下。馬社長氣憤地上。周大伯從另側上。
馬社長老高啊,我在路上碰見買全,聽說你們還修壩?還死了一頭騾子?高永進是啊。馬社長不是把你的社長給撤了!周大伯工作組要撤,社員們沒讓撤!高永進你們那裏怎麼樣?馬社長(氣憤地)老高啊,前幾天的情況你知道,我們頂住了工作組。可是那個姓胡的親自出馬跑到上村,大會小會點你的名,說把你的社長給撤了,又是算賬,又是牽牲口,社就要散了。高永進他倒是那樣安排的,我們沒有理他那一套。周大伯(對馬)後來呢?馬社長姓胡的用撤職老高的事來壓我們,強迫群眾停止修壩,退社轉組,把農業社給挑散了。高永進(沉思)噢……馬社長老高啊,我就是特意來找你商量,看看咱們該怎麼辦,沒想到又遇上牲口給中毒死了!
高永進老馬,階級敵人趁著砍社風跳出來搗亂,這更說明我們大辦農業社做對啦!(唱)
鬥爭中急信頻傳一浪高一浪,沉著應戰哪怕它雨驟風狂。
砍社風掩護著妖魔魍魎,更看清錯誤路線罪惡昭彰。
別看敵人赤膊上陣放開了膽,隻不過利令智昏狗急跳牆。
短兵相接更容易辨明真相,陣線分明我們的鬥誌昂揚。
馬社長是啊,現在陣線愈來愈分明了。高永進隻要我們團結群眾,堅持鬥爭,就一定能勝利。周大伯老馬啊!
(接唱)
這一場鬥爭寸步不讓,高永進(唱)
我們要旗幟鮮明堅定立場。
周大伯(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