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良平顯得十分大度,一點沒有生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山裏過日子雖有諸多不便,但是比起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良平感慨道。
慕容瑾然立馬接上,“那以前是什麼樣?”
慕容瑾然剛說完就被鳳陌離拍了下肩,像是在警告不要揭別人的痛處。慕容瑾然瞪了他一眼,他這戲演的真全,人家背對坐著,還能看找你做了什麼?多此一舉。
鳳陌離勾了勾唇,沒準備和慕容瑾然解釋,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道理其實很簡單,一個不能騙住自己的人是不可能騙住別人的,說白了,他之所以那麼入戲,隻是想演的更逼真些,多得些信任罷了。
“我們一村人本住在觴國靠近瓚國的邊界,雖說是邊陲,戰事卻很少,妨礙百姓生活的戰事更是沒有。”良平講的很慢,語氣中充滿了回憶,“但是近幾年,不知兩國哪一方挑起了事端,雙方越打越厲害。”
“年年打仗,我們本來也習慣了,仗在打,我們也要生活,誰想到這麼多年都沒出過事,偏偏去年就……”良平說不下去,長歎一聲。
“那你們為什麼會在紫岩山裏?”慕容瑾然打斷了良平的長籲短歎。
“這還要說起剛才你們見到的那位李大人,多虧了當時他救助我們的錢財,我們才沒餓死在逃亡的路上。當時我們村裏的人已經餓死了大半,大家心裏都不好受,就想找個清淨的地方平靜的生活,李大人就建議我們來了紫岩山。”
“這一年都過去了,我們也漸漸從悲傷中緩了過來,但是我們已經習慣了山裏的生活,就幹脆住了下來,靠打獵維持生計。”
“你們每天都打獵到那麼晚嗎?”鳳陌離問道。
“您這是問為什麼我們那天剛好救了你們嗎?”良平的聲音裏有幾絲慌亂,好像被逼急了。
“山中有猛獸,夜裏都睡下恐怕不安全,我們每天都要找幾個人巡夜的。”
鳳陌離沒有再問下去,這山中村落的存在的確很蹊蹺,然而這事再怎麼樣也是觴國的事,這個良平回答的又半真半假,本來就是找個事做,太認真就是自找麻煩了。
慕容瑾然仔細聽了良平的話,沒有在意真假,其實裏麵肯定摻了假,就關於山中到底有沒有猛獸的問題就攪的她很糊塗,前後說法自相矛盾,這還真是多說多錯。先是說山中沒有多少猛獸露宿一晚沒問題,有說因為猛每晚組織人夜巡,這位良民,哦不,良平大叔可真是不會撒謊,不知道他所說的李大人會不會因為有這麼一個豬隊友而被氣死。
接下來的路程沒有人再說話,慕容瑾然剛才興致勃勃的聽故事,沒感覺有什麼事,現在沒有事幹,就覺得肚子餓的發疼,她的身體不是鐵打的,相反,由於年紀小的原因,她的身體很是嬌弱。
慕容瑾然專心欣賞沿途的風光,想要分散注意力,說起來,這還是她這四年第一次離開父母那麼久,想起溫和的母親和看上去嚴肅其實對自己很縱容的父親,慕容瑾然不禁有些急切的想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