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下達決定的總是高層的老頭子們，而在前線犧牲的卻總是年輕人……”
我反複咀嚼著這句話。
哈哈，真是沒有想到，在我這張笨拙的嘴裏居然能夠說出這樣一番富有哲理的話。
“理查爾同學，”藍毛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已經坐在這裏對著窗戶發呆了半個小時了，嘴裏不停地重複這句話。到底怎麼了？受到什麼刺激了嗎？”
“沒什麼，隻是感慨一下而已。”我回過神來，看著艾弗裏。
“說起來，托裏修斯去哪裏了？一直沒看見他啊。”我盯著艾弗裏問道。
“托裏修斯？他去收購一些武器而已，你不知道嗎？”艾弗裏反問道。
對於藍毛給出的答案，我有點不解。
“等等，武器？你是指某些類似於魔法棒或者魔法煉器之類的東西嗎？”
“啊不，”藍毛一邊搖著頭一邊解釋著“就是普通的武器，比如說匕首或者手槍之類的東西。”
“普通武器？真不明白你們兩個家夥這麼神通廣大，為什麼要用到普通的武器？”
“是這樣的，主要原因是在最終聖殿裏是不允許使用魔法。”藍毛解釋道。
“不允許？什麼意思？”
“就是不允許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糾正道“我的意思是想問究竟是‘不允許使用’還是‘無法使用’。”
“這個嘛……”艾弗裏想了想然後回答說：“理論上來說是可以使用魔法的，但是事實上因為有‘奧術立場’的存在，所有人使用魔法時的威力全都會被削弱到相當微小，基本可以看做不存在。”
“奧術立場？”我不解地看著藍毛。
“理查爾同學你應該去補補課了，”藍毛眯著眼睛嘲笑道。
“奧術立場是一種類似於結界的東西，它的用途有多種多樣，最常見的是削弱能力和增強能力。”
藍毛一邊整理著他的頭發一邊說道。
“增強能力是指在戰場上建立起一定範圍的奧術立場，使得被認定的施術者魔法威力得到提升。”
“與之相反的是威力削弱，和一般奧術立場是一樣的，可以使指定施術者的魔法威力大大減小。”
“舉個例子，比如上次你們遇見的‘04虛擬特區?數學機關’便是一個雙功能的奧術立場，施術者以自身作為原點構建以畢達哥拉斯學派為基礎的數學立場，使得自己的能力得到強化。”
“哇哦！感覺好神奇的樣子……”我摸著下巴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種術式豈不是要被用到爛大街的程度？”
“不不不，事實不是這樣的。”藍毛搖著手，依舊眯著眼睛解釋道。
“奧術立場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即使是高級魔法師使用的話，也至少要三天才能完成立場的基本構架，同時還需要多名助手協作。而且術式的效果受距離的影響，儀式現場必須距離戰場足夠近。如果儀式現場被破壞的話，立場效果也會隨之消失。”
“等一下？”我打斷了艾弗裏的話。
“上次對戰數學機關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樣的啊？那個家夥好像可以隨意控製數學立場。”
“這屬於特殊情況，因為即使是冒牌的數學機關，她依然擁有一個‘擬?神格位’，可以操縱一些人類無法操作的術式。”
“你越說我越迷糊了！能不能簡單說明一下？”我撓著頭發說道。
“格位啊，大部分術式需要擁有‘人格位’才能使用。托裏修斯應該給你介紹過‘金字塔形格位圖’吧？”
“大部分？也就是指一小部分的魔法是可以不需要人格位的？”
“當然咯，比如說你的‘赤夜’之類的禁術就不需要人格位。”
“啊？你知道了？”
“嗯，”艾弗裏點了一下頭，“莎倫的戰鬥報告裏提到了這件事情。”
“說起來，你可真是夠亂來的，那麼危險的禁術居然想都不想就使用出來。”
“什麼意思？”我不解地看著艾弗裏。
“看來你也沒把那本書看完啊，”艾弗裏摸摸頭說道：“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吧。”
“‘赤夜’這招是將對方強行拉入自己創造的世界當中進行殘忍殺害，因此這招也被稱為‘一擊必殺’。”
“不過這個術式也不是隨便就可以使用的，施術者必須犧牲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作為施放的祭品。所以這招才會被列為禁術。”
“誒？居然有這種說法麼？”我驚訝地問道。
這麼說來，我豈不是被露絲塔尼亞救下一命？
不對，換種角度思考，如果沒有露絲塔尼亞出現的話，我根本用不到使用這招。
對，沒錯！就是這樣！我才不欠那個小蘿莉的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