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天道教的人喚醒這竹魔到底是要幹什麼?難道是想奪江山,他們的口號裏確實有‘日月換新’這句。
我們在黑暗中呆了半個小時,外麵的雨聲漸小,我們周圍沒有任何人的動靜。
趙小六打開手電,一道光射出。在絕對的黑暗中呆久了光線特別刺眼,我趕緊用手捂住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
趙小六看著陳瞎子肩上的弩箭說:“陳師傅,我要把你肩上的弩箭先拔出來,幫你處理一下,不然你行動不方便。”
陳瞎子說:“來吧,不用客氣。”
隨著陳瞎子一聲悶哼,弩箭被趙小六拔了出來,他又拿出急救藥包,為陳瞎子傷口做了處理。
趙小六為陳瞎子處理完傷口,過來問我怎麼樣,我說沒事。
我和陳瞎子在行動前背包都放在營地根本沒帶,隻有趙小六背著包。這也是他職業軍人的習慣。幸好這樣,不然我們什麼也沒有。
趙小六背包裏的東西很全,有一把手電筒,藥品,繃帶,打火機,繩索,還有些水和壓縮餅幹。
趙小六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陳瞎子說:“目前先能躲則躲,天道教的人吃過一次虧,再見到我們肯定沒有二話格殺勿論。出去了再想辦法救人。”
趙小六問:“那我們要躲到什麼時候?要不要去找金五爺他們?”
陳瞎子說:“剛才在這神殿中跑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我們和他們的位置,這神殿裏麵跟迷宮一樣,如何找得到金五爺他們。現在外麵都是天道教的人,我們盡量先找到出口,再想辦法與他們會合,再做計劃。”
趙小六有些自責的道:“可惜我把對講機弄丟了,不然就可以和金五爺他們聯係。”
我安慰趙小六道:“這不是你的錯,剛才我們所有人的命都是你們救的。總會有辦法的。”
在手電光的照耀下,我們查看了周圍的環境,我們處於一個石頭房子中,房子外麵是一條悠長的走廊,到處都是坍塌的石頭。不知道這幾千年的建築還能屹立多久。
趙小六根據我們跑來的大概路線確定了方向,讓我們沿著走廊往裏走,應該就能到這神殿的後麵。
趙小六開路,我在中間,陳瞎子殿後,往走廊的深處走去。
走廊用巨大的石頭建成,四五米高,三米寬。剛開始的一段兩邊有很多房間,房間的木門都已經完全腐爛,隻留在地上一片殘渣。我們每路過一間都會往裏照一照,這些房間卻都沒有窗戶,隻有四麵結實的石牆,石牆頂部有幾個隻有手臂粗細的通氣孔,由於太高,我們根本看不到另一邊是什麼,外麵正是淩晨時分,也沒有光透進來,不確定是不是通向室外的。大部分房間都是空的,地上滿是灰塵和石屑,還有些可能是以前留下來的家具殘渣,因為年代太久遠,和木門一樣已經腐爛成粉末。也有一些石床,石桌椅,陶器之類的物品,都被蒙上了厚厚的灰塵,看不清楚本來樣貌。我們也不敢亂動,怕有蠱毒。
我想這樣的東西拿出去一兩件肯定價值不菲。
再走一段,兩邊全部變成了石壁。石壁上隱約可見雕刻著各種壁畫。與我平時看到的比如敦煌些慈眉善目的人物完全不一樣。這裏的壁畫全部是一種原始、誇張、寫意的手法,線條粗獷,也極具神韻。
我們也沒有時間和心情去研究,隻想快點找到出口。
走了十幾分鍾,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盡頭處有一間房子,房門比我們剛才路過的幾間更為寬大,房前有兩根一人合抱大的石柱,石柱上雕刻著和我們在廣場看到的一樣長著翅膀的龍的圖案。裏麵黑漆漆一片。
陳瞎子說我們進去看看,搞不好這房子裏麵有出口。
我們在門口拿著手電筒往裏照,這房間非常大,層頂有五六米高,能隱約看到層頂上刻有各種圖案,隻是手電筒光源有限,不知道具體刻的是什麼。以前房間裏麵的木質家具同樣腐爛成屑,但有的架子還立著,可見用的木料比我們剛才路過那幾個房間的要好。有一些石製的台案和石凳,房子中間有一個寬六米,高三米的石製屏風,屏風上同樣雕刻著各種圖案,隻是上麵被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因為我們在門口看不到屏風後麵,陳瞎子說我們進去看看。
我們三人背靠背小心翼翼走進房間,往那石質屏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