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含著那東西,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這下子陸苑一有點樂了。
“這是雞腎。”她衝著他眨了眨眼睛,聳了聳肩,伏在桌上,下巴靠著手背,慵懶得簡直有些沒心沒肺:“我吃了沒什麼用,還是你吃比較合適。”
她把尾音拖得老長,尤其是“合適”二字,咬得特別重,存心要讓他誤會些什麼。
果不其然,鬱琉欽的臉色開始慢慢有所轉變了。
想來,男人嘛,總是這麼敏感,一提到與“腎”相關的字眼,總是不自覺的激起了雄性自尊。
可是,鬱琉欽並沒有她想象中做出意外的舉動來,仍是語調平靜地問了一聲:“為什麼要讓我吃雞腎?”
“當然是讓你好好補腎呀,所謂無事多補,就當強身健體嘛!”陸苑一隻覺得他的表現很讓人有些納悶。
當下,鬱琉欽的眼眸細細地眯了起來,不動聲色地審視著她的麵容,篤定她心中有事,“苑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看著他充滿了探究意味的目光,陸苑一頓時微微撇開臉,心虛得有些不敢看他。
最後,她知道紙已經包不住火了,便索性單刀直入地詢問:“琉欽,我不太明白,我們夜夜都睡在一起,你為何……並不那個……你難道,沒有,沒有……那方麵的需要麼?”
她越想越覺得他的言行很詭異,不由哼哼唧唧躊躊躇躇地開口,小心翼翼地斟酌著字眼,生怕一個不小心戳中他的痛處。
“那你是希望我有還是沒有?”他兀自對著她輕笑,似乎並不介意她那鄙視他男性自尊的提問,俊容在此刻看來更顯得斯文而溫柔,黑眸深處卻明亮得有些異常。
“雖然我比較希望你有。”她的聲音悶悶的,話音裏有一絲憋屈,可臉上看上去卻顯得十分的真誠,“但若真的沒有的話也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大不了,我這輩子都守活寡好了……”
她確定自己的聲音很輕,甚至於,她說話時,連嘴唇運動的幅度也近乎沒有,可是,鬱琉欽那從喉間溢出的低聲輕笑,分明是在宣告,他把她的話聽得清楚明白,一字不落。
“我以為,我們初遇你幫我脫去外衫放進藥浴的時候就該什麼都看清了,不是麼?”他薄唇輕掀,嘴角彎起一抹笑,睨了一眼她僵硬的小臉,心頭閃過某種異樣的刺激,避重就輕地把話題引往另一個方向:“怎麼還擔心你會守活寡?可即便你願意守活寡,我還不同意呢!”
聽他如此明顯的暗示,她咬著紅唇,垂下腦袋思索了片刻,仔細想了想,也覺得很有道理,可是,眼睛還是忍不住往那揭示真相的地方瞄,仍有一絲絲的表示懷疑,畢竟是隱秘的話題,她說的竟真有些難以啟齒:“可是,有些看起來好的東西,也有可能在使起來的時候,不怎麼中用。”
她的懷疑,成功地擊潰了鬱琉欽的淡定。他站起身子,湊到她的身邊,一手將她抱起,然後再坐下。
他微笑著伸手端起她的下顎,手指沿著她的唇線輕輕撫過,爾後,勾起她一縷亞麻色的長發,放在口中緩慢啃咬著,那雙深邃的黑眸裏有著不懷好意的笑意:“既然如此,若是你不放心,那咱們哪天再找個合適的時間來一次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