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賀?”
他笑著坐下,“怎麼不叫我光賀~哥哥~”,故意拉長的尾音讓我有些煩躁。
“如你所願,光賀哥哥。”
他伸手摸著我的頭發,手指不停打圈玩弄,“好點了麼?”
我悶悶的點著頭:“已經躺了1個多月了。”
他輕輕扳過我的肩膀,讓我把頭靠在他懷裏,柔聲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哥哥可是很怕你生病,如果死了……”似乎感覺到我的警備,安撫的撫弄著我得脖子接著說下去:“如果死了,清堂家就歸慈善機構了……”
呼哧呼哧的笑聲讓我不寒而栗,忽然覺得頭皮一痛,他猛的拉起我的頭發使我不得不麵對他的眼睛:“泉子,你看你什麼樣子。”語氣漸漸冰冷起來:“和半年前有什麼兩樣!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都忘記了?”
眼淚一顆一顆的滴落染濕了他潔白的西服,他猛的把我抱在懷裏,低沉而又痛苦的喊到:“泉子,別這樣,求求你。”
“光賀你害怕什麼?為什麼這麼痛苦?”
“怕你死,老太婆的遺囑太厲害啊,等你過了18歲,隨你高興怎麼做。”他笑著說。
光賀你還是這麼不誠實,你和我都是清堂家的人啊,我們身上的血是一樣的,我親愛的哥哥。我們固執的認定血緣,但無法正常的表達親情。你隻能由我來傷害,我也隻能由你來毀滅,我們是彼此的保護者和破壞者。
“泉子,去旅行吧,督臣陪著你,日本國內走一走。”光賀擔憂的抱著我說。
回到課堂的我和往常一樣,靜靜的上課,靜靜的下課,依舊每天去河村壽司打工,對阿若也和往常的態度一樣,隻是多了一份距離和陌生。班內同學的眼神不再凶狠,也不再有意外發生,大概現在的矛頭都指向了花宮芳。還好她也很強悍,反倒成為阿若公認的親密女性友人,而我,自然是不配放在阿若身邊,完全無視。
雖然因病休學2個月,但成績並沒差太多。看了看最後的成績單,還算滿意,至少擠進了年級前5,聽說冰帝的網球打進了全國大賽,抱歉,如今的她對網球更沒什麼好感,雖然身邊的女孩子整天議論,但到現在她也不清楚阿若的那些網球部成員都是誰,除了躋部景吾。
現在整天盤算的隻有假期的旅行。督臣已經在安排路線,如果可能我很希望自己一個出發,但光賀那邊肯定不會同意,很是發愁。一邊想一邊走向壽司店,忽然聽到隆前輩和別人爭吵的聲音,忍不住停下來,看到隆和一個陌生男子在離河村壽司店不遠的小巷裏麵大聲說話。
“仁,請你回去吧。”隆誠懇的看著對麵的高大男子說道。
“你在命令我麼?”那個叫仁的少年一把揪過隆的衣領凶狠的叫,白發在光線不足的小巷裏更加顯眼。“不要以為小時候在一起練柔道就可以命令我,”他繼續說到,眼神裏充滿暴虐和戰鬥的渴望,“就算是你,也不能命令我!”
“我沒有命令你,是請求。”隆雖然呼吸困難,但依然麵對著仁,毫不退縮,“回家吧,你媽媽她……很擔心你啊。”
“囉嗦!”仁一把推開隆,點了一根煙。
隆失去重心坐倒在地上,剛要說什麼,仁已經轉身走了出來。
“這裏有隻貓在偷聽。”還沒等我醒過味,脖領已經被他抓住了,跌跌搡搡的撞進巷子。
“泉子?你怎麼在這?”隆看到是我驚訝的叫起來。
“路過……”我用力掙脫開高大男子的控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痛,隨後對隆說:“隆前輩,大叔叫你。”看了看隆匆忙離開的背影,我轉身對那個家夥問道:“叫什麼?”
“亞久津仁”,他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順口答了出來,眼睛停在我右臉的傷疤上,極不耐煩的晃動兩下脖子,抬腿走掉了。
看了看天,變色了,明天會起風吧。歎了一口氣,收拾好背包走進壽司店,每個人都有不開心的事,都會煩惱,何況處於暗潮湧動的青春時代呢,打起精神,開始新的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