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的承諾,讓我並不相信!”林瀟瀟說罷,微微起身:“常言道,春困秋乏,這麼會兒,竟是有些累了,本王妃便先去休息一陣兒!”
“王妃!”寒一突然加重了語氣,猛然起身攔在了林瀟瀟的麵前,麵沉如水,卻隱含威脅的看著她。
“本王妃既能解毒,變同樣能夠下毒,寒一,本王妃可以容忍你的一次背叛,但是不代表能夠容忍你在我麵前如此放肆!”此時的林瀟瀟,滿臉的威嚴之色,竟是讓念琴看的呆了,她仿佛看見了另一個王爺站在麵前,是那般的威嚴,那氣勢,竟是連寒一也一時怔住了,腳下步子微微後退了半步,旋即像是反應過來一般,臉色漲得通紅,微微扭過臉:“在下求你給我解毒!”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齒鋒裏咬出來的一般。林瀟瀟眼中嘲諷的笑意亦是退了下來,冷冷的說道:“要解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本王妃如何才能夠信你?”
寒一微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個什麼東西,輕輕地遞給了林瀟瀟:“如此,王妃便不會在懷疑了吧?”
林瀟瀟眼神微凝,她幾乎已經猜到了手中的究竟是何物,入手,那有些微微發沉,這是一個有些斑斕的鐵盒子,林瀟瀟手輕輕地扳開那細小的鎖扣,正欲打開——
“等等!”念琴連忙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一旁的桌上,輕輕地走了過來:“王妃,還是讓奴婢來打開吧!”
對麵的寒意聞言,臉上隱隱泛著怒色:“在下還不至於用如此下流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女人!”
“這誰知道!”念琴撇撇嘴,伸手接過林瀟瀟遞過來的鐵盒子,眼神微微斂了斂,旋即才鎮定的打開了鐵盒子。
“這下知道了吧?”寒一語氣中仍舊帶著怒意,這是一種被人懷疑,被人不信任的怒意,他憤憤然的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一個他不能動,另一個也是不能動,這種滋味,著實憋屈。
林瀟瀟看著那鐵盒中,乳白色幾乎是泛著光暈的玉佩,心下有些微微的發怔,伸手從盒子中拿出那塊玉佩,入手那冰涼且細膩的觸感,讓她知道,這玉佩絕對是上等的,甚至是價值連城的,那白色的老虎,雕刻的栩栩如生,威武凶猛,幾乎是連那爪子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白(河蟹社會)虎令!”一邊的念琴亦是一聲低呼,眼神驚愕的看著那邊臉色難看的寒一,心下有些怔然,白(河蟹社會)虎令,像是即便是江湖上亦是會掀起一陣的血雨腥風,可是麵前的男人竟是將此物交給了王妃,就隻是為了換的一個信任?
此刻,她真是有些看不懂他了。但是真說起來,心底還是不信任的。
林瀟瀟不動聲色的拿過那白(河蟹社會)虎令:“這便是診金了,你的毒,我會解,隻是從此之後咱們便再無幹係!”
寒一聽了此話,心中卻隻覺悵然,明明該是鬆了口氣才是,這樣以後他便是自由了,可是為何卻沒有一絲高興的感覺呢?嗬,心中自嘲的笑了笑,難道說,他真是被奴役慣了嗎?自甘卑賤?
臉上卻是掛著冷冷的笑意:“如此甚好!”
林瀟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三天後,來此拿解藥!”
“為何要三天?”寒一皺著眉頭,伸手攬著林瀟瀟的去路,語氣中隱隱的夾雜著一抹怒氣。
“放心,我不是你,我從來就很講究信譽問題!”林瀟瀟冷笑兩聲道。
寒一臉色微微一僵,望著林瀟瀟離去的背影,突然間,心中空蕩蕩的,一直以來的自由此刻卻顯得不是那般重要了,其實,說到底,他一直以來渴望著自由,但是自由之後呢?他卻是無家可歸。
念琴微微蹙眉的望著那突然間變得蕭索的身影,心下微微歎息一聲,眼神望著寒一:“你既已失了王妃的信任,那她以後必定不會再相信你了,是不是突然間後悔了?”
“多事!”寒一冷冷的嘲道:“你永遠都不會明白,自由之於我,是多麼的難得!”
“但是你真的自由了嗎?”念琴亦是一臉嘲諷:“先不說,你那邊的人會放過你嗎?想來,這世上,也唯有王爺才有這般實力保全你了,隻可惜,你錯過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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