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爺知道自己在皖華心中的地位不及十四爺,但是當四爺聽到皖華這麼說,還是心如刀絞。四爺拿出一把匕首,皖華看著匕首還在閃著刺眼的光。不知道是匕首反射過來的光太刺眼,還是人在麵對死亡的那一刻都會選擇最大限度的逃避。皖華慢慢閉上了眼。然後就感覺到有一股子的風,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四爺:“你在這裏過得還好嗎?”
靜鸞:“沒想到我還會和四爺再相見。看來皖華在你心裏的地位很重啊!”
四爺沒接這個話題繼續問:“你為什麼不離開京城,留在這裏太危險。”
靜鸞嫣然一笑到:“我當然會留下來,因為這裏有比我生命還重要的東西。”
四爺終於有了反應,從來沒見過四爺會動情。四爺很心疼的說:“我不值得你這樣。”
靜鸞眼淚瞬間就決堤了。熱淚兩行。靜鸞很激動的說道:“在四爺沒說這句話之前,也許是不值得,但是現在絕對值得。”
四爺嘴唇微動好像要說什麼,靜鸞搶先說道:“沒有什麼值得與不值得。就像四爺這麼對皖華,四爺有想過值與不值嗎?靜鸞無法改變四爺的心意,但是請四爺也尊重一下靜蘭的心意。四爺放心吧,靜蘭一定會好好照顧皖華的。”
今天的四爺很理解,更能體會到靜蘭的這份心意。因為四爺自己也是處在靜蘭的這個位置。四爺知道盡管自己知道皖華的心裏沒有自己,自己依然還會願意為她做一切。所以,現在自己同樣也沒有辦法阻止靜蘭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因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願去做的。
四爺進了宮,德妃娘娘按照計劃,說皖華出宮之後就沒再回來,就當作是私逃出宮。四爺回宮後突然改變了說法,四爺說皖華在城外意外的墜下山崖。現在生死未卜。皇上當然知道皖華應該是被秘密處決了。隻不過是死了一個宮女,所以根本不會有人去在意。除了兩個人十四爺和八爺。
皖華再次蘇醒過來時,看了看周圍的一切。皖華知道了自己並沒有回到未來的時代,而是死了,死也死在了這個朝代。因為周圍的一切都和清朝的裝飾相同。皖華覺得很失落,為什麼,就算死也死不會自己的那個時代。皖華開始失聲大哭,這事李曉弦自打穿越之後第一次這麼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靜鸞聽見哭聲,馬上趕了過來,但是走到了門口,突然站住。因為靜鸞知道皖華被壓抑了太久,她需要一個空間來好好地釋放自己。靜鸞站在門外聽著皖華的哭聲,靜鸞也產生了共鳴,因為靜鸞自從跟了四爺也沒有在這麼痛痛快快的哭過。直到靜鸞聽房裏的哭聲不在那麼淒慘了才推門進去。
皖華看見靜蘭進來了,哭聲頓時就消失了。靜蘭對著皖華微笑,然後慢慢的向她走過去。靜蘭在皖華的旁邊坐下,然後眼睛裏充滿了羨慕的神情看著皖華說道:“也許你不覺得,但是你真的很幸福。你改變了他。”
皖華知道靜蘭喜歡四爺,但是皖華卻想不通是怎麼回事。皖華問:“你說我改變了他?”
靜蘭淡淡地回答道:“是啊!你比我幸福得多。你愛的人他愛著你,你不愛的人他也愛著你。而我呢,我愛的人他知道我愛他,但是他的心已經給了別人了。”
皖華很過意不去的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樣。”
靜蘭看著皖華,然後苦澀的笑了笑:“傻瓜,這又怎麼能怪你呢。感情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看不見,摸不到卻能改變你的思維,甚至是一切。”
皖華這才想起來問道:“靜蘭,那天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再留在京城嗎?天下之大你可以去任何一個地方。”
靜蘭笑了笑回到:“天下之大,四爺隻有這裏有。我不在乎死,我在乎的隻有他。對了,我在這裏叫靜鸞。你可別叫錯了。”
皖華聽到靜蘭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很不是滋味。靜鸞對皖華說:“他是冒著生命危險救得你,所以你以後不要私自外出,有什麼事你就先找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皖華這次死裏逃生,好像又長大了許多,總之能夠離開那裏,也許也是件好事。但是就是不知道十四爺回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了會怎樣呢?既然天意如此安排,我就既來之則安之吧。皖華問靜鸞:“靜鸞這裏是哪裏啊?”
靜鸞回答道:“這裏是妓院。”
皖華失聲叫道:“妓院?”
靜鸞淡淡一笑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在這裏不是做那個的。這裏是四爺開的,主要是為了收集情報的。我們住在後院,這裏有高手護院,你放心。”
皖華問道:“那是四爺安排你在這裏的?”
靜鸞很不自在的說到:“在四爺的心裏靜鸞沒有那麼高的地位。我知道這裏是四爺的地盤,所以我就私自來了。一開始四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想後來四爺肯定知道了。這次如果要不是你,我還不會看到四爺的。”
皖華就在這裏住下,已經過了好久。四爺還是沒來過。皖華呆在妓院的後院,每天都休息的很晚。因為妓院裏很吵雜,夜夜歌舞笙簫,彈唱到很晚。不過皖華最近都會看到一個人來,這個人看年紀很年輕。皖華打聽過,這個人每次都花好多銀兩,為的就是向靜鸞學習音律。
靜鸞看皖華一個人坐在後院裏發呆。靜鸞就走過來坐下,然後看著院子裏的一小片竹林感歎道:“你這到這裏為什麼會有竹林嗎?”
皖華看著竹林猜到:“看著主子還很小,應該是剛種上不久。該不會是你為了某人特意栽種的吧?”
靜鸞看著竹子很滿足的說道:“這竹子是我剛進這裏沒多久就種下的,這樣算起也應該快一年了。他喜歡竹子,你知道嗎?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麵就是在竹林。當時我身受重傷,要不是他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皖華驚詫的看著靜鸞問:“你對他是一見鍾情,還是一開始隻想著報恩,後來時間久了就日久生情了?”
靜鸞回憶道:“他救我的時候,我還有些知覺,當我看見他的臉我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後來當我醒來的時候,再看見他我就認定他就是我這輩子的男人。”
皖華難以置信,“要不要這麼快啊?自己都快死了看見他還有感覺。是不是在做夢還是在演戲啊?”
靜鸞講著講著就傻笑起來:“你是不是不敢相信,就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可是這就是事實。”
皖華有些茫然的問道:“所以從那之後你就一直追隨著他。你確定不是為了報恩,你們這些人不是經常被人救命之後,就會以身相許的嗎?”
靜鸞笑著問道:“你是從那聽來的?”
皖華差點說漏了嘴,趕緊彌補一下:“你沒聽說過,白蛇傳說嗎?”皖華看這靜鸞一臉好奇的樣子看來是沒聽說過了。皖華想這可怎麼辦,自己又不記得白素貞是那個朝代的,不過看許仙的發型應該是清朝之前的,好就拚了。皖華煞有介事的講到:“白蛇傳說呢,隻不過是流傳在民間的一個傳說,講的是一個有千年道行的白蛇叫白素貞,她修煉成人形後就下山來報恩。後來她幾經輾轉找到他之前的那個恩人在轉世的人叫許仙,然後就以身相許。”
靜鸞好像很感興趣的問道:“人和妖可以在一起嗎?”
皖華接著說道:“當然不可以,所以有出現了男二號,大壞蛋法海。他將白素貞關押在雷鋒塔下麵。”
靜鸞聽後說到:“原來是悲劇。雷峰塔我倒是聽說過。”
皖華開始問靜鸞:“靜鸞,這幾天我看一直都有個男人來找你,還花銀子進來的。你不是隻負責教姑娘們琴棋書畫嗎?”
靜鸞笑著說:“是啊,不過要教他是經過我同意的。畢竟沒有人和銀子有仇對吧?”
皖華知道靜鸞沒說實話,看來她還把我當作是十四爺的人,所以還在提防著我。看來這個年輕人一定有背景,要不然靜鸞又怎麼會對他特例呢。你不告訴我,大不了我自己查。有本事的人到那都是有本事的人。”
靜鸞突然間問道:“皖華,你老家不是蒙古的嗎?你怎麼會知道杭州的傳說?”
靜鸞突然這麼一問,幸虧皖華以前是作家,會胡編亂造。皖華馬上回到:“我以前做主子的時候,和其他主子聊天時,有一個老家在杭州的講的。”皖華覺得應該再加點料,這樣才能夠讓靜鸞相信,隻可惜自己連杭州都沒去過,要怎麼編,不過還好知道有句話“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於是決定就按這句話來,然後接著說:“她還說她老家很漂亮的。山清水秀的,冬天不冷,夏天也不熱。氣候宜人。“
靜鸞回到:“這倒是真的。”
皖華抓住馬上問:“靜鸞,你老家應該也不是那裏的吧!你說這是真的,難道你去過?”
靜鸞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我是江湖兒女,到處走是正常的。南邊雲南大理我都去過的。”
皖華心裏的反映是“靜鸞這麼說就是說她也是會武功,有伸手的人了。”於是趕緊問:“靜鸞,你是不是會武功啊?”
靜鸞倒是很謙虛的回到到:“隻會一些花拳繡腿罷了,倒是還可以保護自己,要是碰到高手就不頂用了。”
皖華素來都有俠客情節,一聽靜鸞是江湖兒女就很是敬佩,皖華心想:“這裏治安這麼差,要是能學到點防身也不錯。”於是就說道:“靜鸞,你也教教我吧!等我學會了也好防身用,要是有人發現我,我還可以自救。”
靜鸞笑道:“你以為學武很簡單嘛?”
皖華趕緊補充道:“我當然知道練武很辛苦的嗎。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嗎!不過我不怕的,我很能吃苦的。”
靜鸞看皖華的心意這麼誠,於是說道:“你現在的身份我可不敢教,你要是想學就去請示四爺吧!”
皖華看靜鸞剛才的表情以為她會教呢,可沒想到隻是從嘴角裏擠出那麼幾個字。皖華感覺好失落。靜鸞走了幾步回頭看著皖華,笑了笑就走了。
沒過幾天,四爺真的來了。皖華實在無聊就在院子裏一圈又一圈的轉折圈子走來走去。四爺走過來說道:“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皖華很不在意的一邊走一邊說:“是不是這樣也不行啊?”
四爺笑著說:“行,怎麼不行。隻不過呢你一個正常人這麼個走法,我擔心你會被人誤會啊!”
皖華馬上停下腳步嚷道:“你直接說我是瘋子不就行了,何必拐彎抹角的說。不過呢,要是在這麼待下去,我就快瘋了,就快如你說願了。”
四爺喃喃到:“想要學武功還這麼神奇。”
皖華聽到四爺的意思好像是要交自己武功,立刻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快速的跑到四爺身邊問道:“你是不是想教我武功啊?”
四爺看皖華的態度前後轉變這麼大,忍不住的感歎道:“這女人還真是。。。”
皖華急著把話接過來:“女人心海底深,所以呢你不要妄想探索。你到底教不教?”
四爺很鄭重地說:“我可從來不叫外人的。你要是想學就拜我為師吧!”
皖華接著問:“那是不是得跪下來敬茶磕頭啊?”
四爺:“那當然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
皖華想了想說道:“就憑我們兩個的關係,要是有了師徒之別,以後要是交流起來會有障礙的。倒不如我拜在你師父門下,我們就成了是兄妹了,到時候你一樣可以叫我武功的嗎?”
四爺回到:“可我師父已經死了?”
皖華耍上小聰明的說道:“拿著就更簡單了。我們擺上香爐貢品,在你師父靈位前拜不就行了嘛”!
四爺的功夫都是朝中大臣們教的,哪有什麼正規的師父。不過看在皖華一門心思要學武功,再加上這樣做又可以拉近兩個人的關係,所以四爺就按皖華說的去做。拜了一場荒謬的入門儀式。
皖華剛入門馬上就急著問:“師兄啊,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學了?”
四爺對皖華這麼稱呼自己有些不習慣,但是看到皖華總算不對自己有敵對之意,也算是好事一樁了。於是四爺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勤快啊!既然你這麼勤奮,那就先練一練眼力吧”
四爺吩咐身邊的手下:“你去那些紅豆綠豆來。”四爺帶皖華走過去指著一簸箕的豆子是說到:“你呢要在一個時辰之內把這裏所以的豆子分成紅綠兩種。”
皖華看這豆子雖多,但是要分開也不難。皖華剛要伸手去捏。四爺說道:“慢著,不是直接用手的。”接著一個小人遞過來一雙好長好粗的筷子。四爺拿過筷子在皖華眼前晃了晃說道:“你就是用這個,什麼時候你做成這件事,我就叫你其他的。”
皖華結果筷子,嘴嘟著,心裏想:“這是什麼練法,擺明是在刁難人嗎?”
四爺看皖華的表情當然知道皖華心裏在想什麼。四爺走了,有人留下陪皖華一起挑豆子。不對,嚴格地說時間監視皖華在挑豆子。
靜鸞端著茶過來:“四爺你真的要交皖華學武嗎?”
四爺笑了笑說道:“皖華的性格是吃不了苦的。她現在隻不過是三分熱度。”
靜鸞笑著說:“四爺這麼做應該是為了拉近皖華的關係,想討皖華的開心吧?”
四爺微微一笑說到:“看來我沒什麼事能逃過你法眼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法,這就是我的追法。”
靜鸞開始正經的問:“我聽說八爺就快回京了,他走了這麼久,這次回來發現皖華不見了,會不會有什麼。。。”
四爺回到:“這件事你不必擔心,我心裏有數。”
四爺稍坐一會就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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