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說,說的時候,深情而漠然。
但他卻不知道的是,他那麼深情向往的那個人,那個與我有著同樣眼眸的那個人,正是他,正是他,燼王,燼王--而又或者,又或者,是另外一個他。
是的,另外一個他。
又或者又不是,或者隻是另外一個燼王。
是的,另外一個燼王。
該怎麼說呢?
或許,該講一個故事,又或者,不該講。
但,若不講故事,那又該如何說呢?
曾經,有那麼一位王,很是偉大,國民敬重,外卿臣服,沒有一個人不對他翹首以盼,也沒有一個人不對他心生豔羨。
他的魅力,傳遍了整個帝國,又或者,更大,更廣的範圍,總而言之,整個世界,就好像要跟著他轉一樣的,令他很是雀躍。
但雀躍的同時,他卻又煩惱了。
因為,他的偉大,沒有一個人能夠比擬,沒有一個人能夠遏製,那些人,全都屈居與他之下,久而久之,他就成了站立在絕對高峰中的孤獨人。
孤獨,對於他來說,太簡單,也太無趣,在所有的詞典裏麵,這個詞和所有的詞一樣,猶如他腳底下的那些個臣民一樣,對他沒有絲毫意義。
他隻是在想,他隻是在想,他如此的偉大,卻也找不到另外一個較之他更為強大的存在,如此下來,他縱然是找任何一個人攀談,也都是低賤了自己的位置。
然後,他就有些生氣,開始創造和他幾乎旗鼓相當的厲害人物。
這種人物並不好創造,但,他有能力,有力量,這種力量令他能夠翻轉世界,並,賜予了他最高貴的上帝造人一般的能力,那,就是優。
優……
我想到這裏,笑了笑,慘笑,我甚至,還記得最後一代的優死之時,那種表情,他不忍傷我,他不忍傷我的原因是什麼是什麼呢?
你知道?
不,或許連我都還不知道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優死的時候,他說:“求你,放了他,今生今世,我便再不負卿。”
然後,他就伴著語,一同仙去了。
語,那個名字,那個名字,那個名字。
我的心頭一震。
從來,我不曾為一個名字而顫抖成這樣,可是,每每思及他之時,我均是渾身顫抖。
我不明白,可當我明白的時候,他已經在我麵前,消失了很久很久了。
不不不,或許,我不該想這些,或許,我該繼續講我的故事的。
可是,我有些無力。
有些講不下去的恐懼。
燼王看著我,他細細的看著我,撫摸著我,他說“鐧,原諒我,原諒我,不要將我的罪過,全然的說出來,然後,然後,將我對你的情,全然給磨滅了,好嗎,好嗎?”
我輕笑,我隻輕笑,我看著他,吻著他,然後,還是將身子站起來,伸手將房間裏麵的係統全然開啟,駕駛著飛船,闖入星際之中。
我在這裏遨遊,燼王在後麵看著。
是的,這個房間,這個房間的特殊之處就在於,他能夠在任何時候,清晰的看清楚我的每一舉一動。
他說“鐧,不要走太遠了,我看不到你,會心慌,會心亂的你知道嗎?”
我沒說話,隻是回頭看了看他,然後繼續的飄走。
他看著我,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他說:“鐧,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錯。”
我冷笑,我也想說,燼王,愛上你,也是我今生最大的錯。
隻是,沒有時間去挽留,沒有時間去訴說,我們,隻能在曆史的長河中,一錯再錯。
有的時候,我也會在想。
燼王,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不熟悉,卻不陌生,就這麼在這裏站著,便能窺看群雄。
有的時候,我也會想,管你是什麼人呢,隻要你抱我在懷中,那便就足夠,隻是,如今,我覺得,我真的覺得,那不夠,真的不夠。
愛上了,是錯,不愛了,卻又不舍。
或許,不是不舍,隻是不甘,不甘心活著,不甘心死了。
如今,不明白你,也不想揭穿你,隻是想要和你一同的生活,隻是,隻是,這樣,對得起我,對得起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