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隻覺得青木悠的話已經超過他的理解範圍了
青木悠把食指豎在唇前:“這件事,別告訴別人。”
藍若點了點頭。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不知您可否賜教。”藍若說道。
“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青木悠笑著說。
藍若的眼睛中似乎燃燒著火焰:“您知道我母親究竟是怎麼去世的嗎?我義父說得很含糊,我想知道真相。”
青木悠沉默了半天終於說道:“藍家一直背負著一個詛咒,那是一個封印著的……惡魔,六十多年前,那個惡魔破封而出,我因為和藍家交好,也去幫忙封印它,最後雖然成功,但藍家仍然差點毀滅,十幾年前,封印再次動搖,那時,我在南境巨木之森裏沒收到消息,藍零去了藍家,最後為了封印惡魔而死……”
青木悠有些沉痛地說:“那次戰鬥十分慘烈,銀雨之國雖說常年下雨,但那幾天的雨比一年中最猛烈的時候還要狂暴得多,天上閃電快要把天分開來一樣,天上還劃過了隕星,大雨過後,神塚山上藍家神社幾乎全毀,山下裂開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一直延伸到天湖,天湖水灌入形成了一條河流。”
藍若有些愣神,麵色蒼白,他已經阿修羅說過這件事了,但他仍然不敢相信,藍家這麼厲害,藍零這麼厲害,說起來都是舉世無雙的存在,怎麼會有東西讓他們也束手無策。
“藍零選擇了用自己的生命捍衛自己的家族,選擇了讓你一個人堅強地活下去。在她的抉擇之刻,她做出了本心的選擇,我想,她應該並沒有遺憾吧。”青木悠輕輕地說道。
藍若忽然目光一閃,問道:“惡魔……還沒死嗎?”
青木悠怔了一下說道:“那是人類領域外的東西了,不死不滅,就連你的母親也隻能封印它。”
“我……我要親手殺了那個惡魔,”藍若的眼神變得異常犀利,“一遍殺不掉就殺兩遍,兩遍殺不掉就殺三遍,無論什麼東西,一直殺下去也總是會死的。”
青木悠有些驚訝地看著麵前的這個少年,這句聽上去很荒唐的話從少年的口中說出來,連自己都有些莫名地相信。
寂寥的後山,歐迪提斯拿著因為滲入血液而呈現紅黑色的黑劍,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指尖一彈黑劍,滲進劍上紋路裏的血液全都一滴滴懸浮到空中,然後有序地貫入他手上的玻璃小瓶裏。黑劍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嗡鳴,仿佛在不滿,歐迪提斯驚咦了一聲:“我的黑劍居然這麼喜歡那個臭小子的血液,黑劍啊,不是我不給你血喝,你要怪就怪這個老頭吧。”
老人歎了口氣:“‘神人’計劃因為有風險而且多年沒有成果,所以已經被擱置了,我現在這種私下的研究被發現了也是很麻煩的啊,否則也不至於要拜托你去取一個小孩的血液。”
歐迪提斯說道:“愚者,青木悠那個家夥也很關心這個小鬼,這其中的緣由你知道嗎?”
愚者輕歎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就算和青天和阿修羅對著幹,也不能觸怒青木悠,他才是北境最高的當權者,而且,他身上的謎團實在太多,時間在他的身上完全沒有留下痕跡,那家夥,我還穿開襠褲的時候就是個帥哥,我現在都老頭了,他還是個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