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迪提斯一下子泄了氣,身上的鬥氣全部褪去,像鬥敗的公雞一樣,緩緩收回劍歸鞘,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一句話也沒多說,就打開門走出了病房,藍若身上的咒文全部收回他的右眼,黑靈也消退了,這時一個護士探頭進來問道:“剛剛這裏怎麼這麼吵。”
最高之作陽光地向護士微笑:“沒什麼的,小姑娘,能把門關一下嗎?”那護士被迷得暈乎乎的,乖乖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最高之作看藍若沉默地站著忽然“噗哧”地笑了起來:“怎麼了,幾日不見,居然不認識我了嗎?小白兔。”
“啊!你是那天倒在地上的那個……”藍若驚叫道,眼前的男人錦衣華服光彩照人,和那天蓬頭垢麵的青年判若兩人,他一時也沒能認出來。
“小白兔,你的手沒事吧,剛剛被黑劍割傷了吧,給我看看。”最高之作說道。
“啊……沒事沒事。”藍若伸出手,忽然……他發現自己滿是血跡的手上,黑色的靈附著在傷口附近,傷口已經不再流血。
“哈……你的黑靈……還有治愈功效嗎,真是可怕。”最高之作驚歎道。
藍若自己也驚得不知說什麼好,怪不得自己的傷勢好得這麼快。
藍若說道:“謝謝你剛才出手相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要死在劍下了,你的靈線操作是我見過最出神入化的了,靈線操作實在是一種有趣的術啊。”
最高之作一笑:“如果你喜歡靈線操作我改天可以教你,你見過用過靈線操作的人應該是指靜流、檸檬他們倆吧,他們都是我的徒弟,可惜學藝不精,都是些泛泛之輩,還比不上我隨便指導的夏泉。”
藍若一臉愣愣的樣子,心道:這麼說三院會武前十六席倒有三個是眼前這人教的?
“夏泉那孩子八歲的時候給了路邊餓倒的我糖吃,所以我就教了他一些古武術。”最高之作說道。
藍若大汗,心道:原來那些快失傳的古武術是你教的啊。
最高之作忽然一拍腦袋:“哎呀,真是失禮了,都已經見了兩次麵,我才想起來自我介紹,我名叫青木悠。”
藍若也趕忙自我介紹道:“我叫……”
青木悠打斷了他的話:“你就叫小白兔就行了。”
藍若臉上一僵,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叫青木悠?你就是寫《旅繪》的那個人?你去過藍家?”
青木悠說道:“是呀,我和藍家是老交情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和你聊聊天的,說起來,我和你也有不少緣分呢,你已經知道你的母親是誰了嗎?”
藍若答道:“我義父阿修羅說,我母親叫藍零。”
青木悠說:“你母親和我是故交了,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
藍若一下子來了興趣,在他心中,母親的概念和形象都很模糊,他很想多了解一些關於她的事情:“啊……你是我母親的朋友?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我母親是怎麼樣的人?”
青木悠說道:“十幾年前,她和大陸上的高手戰鬥,所向披靡,來到了北境,直接就奔我而來,她真的是世所罕見的奇才,也許千年才能出那麼一個也說不定,年紀輕輕的便已經有天下無敵的氣勢了,我和她交手許久也無法分出勝負,我沒有自信能贏她,也無意兩敗俱傷,便提出鬥酒,她一口答應,然後我們就喝了三天三夜的酒,雖然還是不分勝負,但是卻成了無話不談的酒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