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10歲時進入了魯特伯高等學校。在那所學校裏,老師對學生的提問很不耐煩,而阿爾伯特就是不願以簡單的方式複述老師所教的東西,還是忍不住要向老師提問。所以,阿爾伯特在這樣的學校裏,成了老師最不喜歡的那種學生。他感到很不快樂。幸好,阿爾伯特結識了一位慕(mù)尼黑大學的醫科學生,是一位俄國籍的猶(yóu)太人,名叫馬克·塔爾梅。馬克給阿爾伯特還帶來了一些關於自然科學的小書,那些書裏講述了植物和動物,星星和隕(yǔn)石、地震、氣候等等科學知識。阿爾伯特捧著這些書,興奮得如同幾年前迷著父親表鏈(liàn)上的那隻小羅盤一樣。傑克叔叔誇獎阿爾伯特愛鑽研問題的勁頭,像是打獵,把疑問當作一頭動物,努力尋找,直到把它抓住為止。傑克叔叔還讚不絕口地告訴馬克·塔爾梅:

“當阿爾伯特開始學幾何時,還未上第一節課,就把幾何課本從頭到尾念完了。”

可是,那所高等學校的生活,使阿爾伯特愈來愈感到厭煩、寂寞。他與教師、同學以及學校裏所有的事情都格格不入。他渴望回到溫暖的家裏。他自信,在數學方麵,他的程度已超出高等學校的畢業生。他的數學老師不僅同意他離開學校,甚至還認為阿爾伯特可以再也不要回來了。

“我觸犯了你和校規?”阿爾伯特自然要問清楚。

“沒有。”那位數學教師覺得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習慣在課堂上問些連教師都回答不出的問題,會影響其他學生對老師應有的尊敬。

阿爾伯特毅然離開了那所高等學校。那時候,赫爾曼·愛因斯坦因生意上遇到困難,關閉了工廠,舉家遷往意大利的米蘭。阿爾伯特擺脫了黯淡黯淡(àn):心裏不舒服,情緒低落的樣子。的慕尼黑生活,在米蘭與家人團聚。這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一個時期。他和好朋友奧托一道,穿過亞平寧山脈,無拘無束地遠足到日內瓦。那裏有博物館、藝術珍品、教堂、音樂會、書籍、朋友,意大利溫暖的陽光、自由熱心的人民——這一切使阿爾伯特興奮無比。可是,田園詩情不會長久。很快,父親的電器廠又宣告失敗,不得不要求阿爾伯特找個工作,或者回學校取得文憑,然後進入大學就讀。

阿爾伯特看中了蘇黎世的瑞士聯邦工業大學。

1895年愛因斯坦來到瑞士,報考蘇黎世工業大學。盡管他數學成績很好,但其他課程有好幾門不及格。他隻好又到瑞士的一所州立中學去補習。一年以後,他獲得了那所學校的文憑才得以進入蘇黎世工業大學讀書。

在大學的第一年,愛因斯坦就為自己開列了一張書目,其中主要是世界著名的物理學家和哲學家們的著作。他還為自己製訂了每個年度、每個學期、每個月的閱讀進度表。

不過,愛因斯坦對學校開設的正常課程不夠重視。凡是他認為已經掌握了知識的課,他常常不去聽。而且,對老師的指導,他也並不是每次都照著一絲不苟一絲不苟:形容辦事認真,連最細微的地方也不馬虎。的去做,而常常獨出心裁,這使得有些老師對他不滿。

不久之後的一次物理實驗課,韋伯教授照例發給每個學生一張紙條,上麵書寫著詳細的操作步驟。

這個實驗,愛因斯坦自己在實驗室裏早就做過多次了。他照例又把教授發的紙條捏成一團,丟到一邊的紙簍(lǒu)裏。

沒想到,這一次竟捅(tǒnɡ)了大漏子。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愛因斯坦的右手,被炸破的玻璃割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

同學們驚叫著,圍了上來,七手八腳地把實驗台上的碎玻璃清理掉,找來藥品為愛因斯坦包紮。

韋伯教授弄清原因之後,從廢紙簍裏,撿起了他親手發給愛因斯坦的那張紙條,憤憤地離開了實驗室。

係裏給了愛因斯坦嚴重警告的處分。

愛因斯坦為他的“獨立性”付出了代價。1900年秋,他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和同班的另外三名同學,取得了當教師的資格。那三位同學都留校擔任了助教,而愛因斯坦的申請則被否決了。

在失業將近兩年的歲月裏,愛因斯坦時而在這兒教書,時而在那兒代課,沒有一個固定職業,因此,經濟收入很少,生活十分拮據(拮據(jié):缺少錢,境況窘迫。),這些格羅斯曼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格羅斯曼留心各地的招聘(pìn),但終於沒有一處適合於愛因斯坦的。

有一天,格羅斯曼從父親口中得知,伯爾尼聯邦專利局(或是叫瑞士專利局,也有叫它為精神財產局)正打算招聘一名工作人員。他馬上想到了好朋友愛因斯坦。

格羅斯曼對父親說:“爸爸,我的好朋友愛因斯坦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請您幫忙向專利局的弗裏德裏希。哈勒先生說一說,讓他到那裏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