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夏急忙搖頭,“沒有,我馬上走。”

手腳被綁的緣故,她隻能一蹦一蹦往屋外跳去。

看著一蹦一蹦往外跳的女人,蕭赫一頭黑線。

剛剛看著還挺聰明,怎麼轉眼笨成這樣!

“站住!”

猛地聽到男人聲音,薑夏立即停下,但因著心急,加上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前摔下去。

蕭赫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拽她一把。

力的作用下,薑夏狠狠撞進男人懷裏,男人個頭高大,薑夏撞進去,頭直接磕到男人胸口上,發出一聲悶響。

好疼。

站穩腳後,薑夏急忙抬頭,明亮晶瑩的眸子裏,滿是慌亂和歉意,“對,對不起。”

男人沒說話,半摟著她的姿勢,幫她結了繩子。

繩子解開,薑夏快步離開房間。

隻是快走到門邊,她猛地停下,盡管心中恐懼,還是克製害怕開口,

“赫,赫哥,是不是我還清你的錢後,我們就可以離婚?”

……還沒結呢就想離。

男人眉眼下壓,淩厲更甚,周身都透著股冷肅和壓迫。

“等你還錢再說。”

這種大事,隻是嘴上說說怎麼行,薑夏覺得應該寫在紙上,明確下來。

“赫哥,我們把它寫下來,互相遵守……”

“嗬!”

語氣冷,目光更冷。

一聲輕嗬,叫薑夏聲音顫了顫,

但還是抖著聲音說完,“我掙錢還你,還清後,我們分開,行嗎?”

男人睨著她,眸光淡然,深邃如井,片刻沉默後才道,

“你會寫字?”

寫字?

薑夏點點頭又搖搖頭,太難的她不會。

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薑正國很快再娶,李桂麗進門後,她的日子過得很苦,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

再者,李桂麗說女孩以後長大都要嫁人,讀太多書沒用,因著這點,她一天學校都沒進去過,而她羨慕可以上學的孩子,經常趁著放牛割豬草的間隙去村裏學校聽牆角。

學校裏的老師很好,見她幾次後,看她用石子在地上寫得不對,還要教她,長此以往,她學會不少東西。

不等薑夏說話,蕭赫拉開房間的燈,拿來字筆丟到桌上,“寫吧!”

他這是答應寫下來了?

在男人沉眉冷目的注視下,薑夏過去桌邊,寫了張簡單的字據。

今薑夏欠蕭赫兩千塊錢,承諾於明年九月二十四日歸還,期限一年,到期兩人辦理離婚手續,互不相欠。

剛寫完,男人走近看眼字據,他扯唇笑了下,臉色依舊冷然,

“字還挺好看。”

說著話,蕭赫簽下名字,薑夏緊隨其後也簽下名字。

字簽完,穩妥一點,還得按個手印。

“赫哥,你家裏有紅泥嗎?”

“沒有。”

蕭赫看了眼她簽下的名字,隨即在口袋裏掏出一把折疊小刀。

看見男人掏刀子,薑夏心中警鈴大作,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