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嫂嫂醒來的少年有點失魂落魄的慌張,欣喜和不知所措。
江苒心中一軟說不出責怪他逾矩的話,鬆鼠也巴巴的望著她,大有一種想抱抱仙女的衝動,撇開傷痕累累的虛弱,真真好一個仙女沐浴圖,次番景色要是被那登徒子見了,隻怕鼻血口水都要流成河不可。
陸安眼裏隻有心疼,他知道自己有多逾矩,可是他卻做不到不管,而且他醒來時更是被扒了個幹淨,現在的他早就對不起嫂嫂了。
微微發抖的手暴露他的不安,江苒終於還是沒把他趕走,而是任由他接過手裏的衣物把自己暴露的身體蓋住。
二人沒再說話,她身上纏著的布條已經說明了一切,再回避也是多餘。
鬆鼠爬到陸安頭頂拍了他一巴掌,然後指指池子邊上的水果。
對,少年起身摘了兩顆果子,種種表現說明了這裏的一切都是鬆鼠的,它倒是真的奇怪的很,一隻鬆鼠還有田地,要不是它真的會收糧食,陸安如何也不會信。
在陸安摘果子的時候,鬆鼠去石頭洞裏拿了把匕首出來,看著跟人一樣走路的鬆鼠,陸安隻是多看了一眼,好像在這裏什麼都是合理的,種莊稼的鬆鼠都見了,會像人一樣走路就一點都不稀奇了。
陸安用竹筒在石柱上接了些水洗了果子,然後把果子都切成了很小很小的小塊放在葉子裏。
他蹲身到泡在水裏的江苒身邊,看了看鬆鼠,他作勢要把人抱出來,倒是鬆鼠又不耐煩的蹬了他好幾腳。
“不抱了不抱了,我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說話,這才用行動試試看。”
試試又挨了一頓,陸安心裏其實很難受也很糾結,現在感覺才稍微鬆了口氣。
他可謂是對嫂嫂有諸多不敬,要是換了一個人他都不會如此糾結和愧疚,因為換了別人他直接把人娶回家好好待她就是,可這人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嫂嫂,他要救嫂嫂又冒犯了她,他不僅對不起嫂嫂還對不起大哥。
陸安捏起小塊的果肉遞到江苒唇邊,本以為得不到回應,然,朱唇微啟,輕輕咬住了遞過來的果肉,。
被人看了身子的女子就等同於是被褥了清白,遇到這般,要麼就是那個看了女子身子的人把她娶了,要麼那女子一輩子招人唾罵再無出頭之日,更有甚者選擇一死。
江苒卻平靜的讓人害怕。
陸安就怕她一個想不開悄摸摸的選擇死。
畢竟她現在的處境,似乎怎麼做都是錯的。
他倒是可以裝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反正又沒人知道,可是那般的話,他就要帶的對大哥的愧疚過一輩子了。
江苒呢,她還能安穩的生活嗎?她要是真能接受的話,他也願意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隻要她能好好的就行,怕就怕她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
鬆鼠弄來好些的草藥放進了泉水裏,江苒安靜的吃著熟悉的果子,直到看見石桌上那把匕首時,她輕輕的笑了,原來,原來晚清————是鬆鼠精。
這麼說來,晚清已經找到了她們,那應該離大家也不遠吧,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還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