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蒙蒙亮。
“天亮了。”特古爾茨朝她和藹的微笑。
“要走了嗎?”小莫依舊還是有些不舍。
“恐怕是這樣。”
“好吧...但你給我講了這麼多,能不能讓我給你講些再走?”
特古爾茨扭頭看了看窗外,還是向這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點了點頭。
原來小莫的父親,起先是居住在雲南的一個小村子裏,他的父親是當地的族長,而他那時正值年輕、意氣風發之時。在那時,他們的村裏,有個早年就死了丈夫了的年輕寡婦,家裏還留有一個剛滿月的幼女,可無奈她死去的丈夫並未給她留下什麼值錢的東西,隻有瓦房一間,還要供養雙方的老母,所以她隻有靠些針繡活,勉強維持生計。
小莫的父親看她們可憐,就隔三差五就去接濟一點米糧等日用物品。如此一來二去,也就被人傳了口風。
聽到這種訛傳的族長氣得七竅生煙、怒發衝冠,直要將那個引誘自己兒子的寡婦“浸豬籠”。小莫的父親,也就是當時族長的兒子,聽到這話後,忙向他的父親解釋,可誰料他父親不但不聽勸誡,反而將他軟禁了起來。
等他再重見天日之時,那寡婦已經被族人迫害致死了,小莫的父親痛心疾首,以為是自己害死了她,心中愧疚難當。趕上山上墳的時候,悲憶起了她家無人照料的女嬰,於是當天夜晚,心下一橫,偷偷抱走了寡婦的遺女,從村裏逃了出去。
“那個嬰兒就是你嗎?”
小莫點了點頭,悲傷馬上湧上心頭。
“他一個人...撫養你長大,很辛苦的,而且又要走那麼遠,為什麼不留在那兒?”
“爹爹知道,爺爺是不肯撫養的...會遭外麵的輿論,所以出此下策。”
她的父親為了撫養她長大,在外麵什麼累活、髒活都做過,後來-經人介紹到了這裏,當上了米鋪的賬房,那時的小莫已經長成妙齡少女了,不少人都打她的注意,可是愛女心切的父親,哪肯讓自己的女兒離開他半步,於是幹脆就將她拉上了山,靠砍柴種田,聊以度日。
一住就是兩年,父親因勞成疾,過年的時候便撒手人寰,離她而去了,留她一人,獨活再次。
“可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挑得起重擔,而且又不與外界交流?”
“爹爹他很疼愛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教訓過我,我又怎麼能忤逆他呢?”
特古爾茨深吸了一口氣,他能想象,每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小莫是如何孤身靜坐在窗台前的。
小莫說著,眼淚潸然而下,嘴角邊咧出一個微笑:“這不算什麼的,我爹爹...他隻有坐在山包前拿起那杆已經抽黃了的旱煙...才會喜滋滋的笑一下。”
小莫控製不住,情不自禁的痛哭了起來。
也不知為何,特古爾茨同樣不能自已的抱住了她。
小莫的眼淚像決堤了的河水般,仿佛把一輩子的苦楚與思父之情都傾述了出來。
那天,他們做了愛...當特古爾茨即將要刺入她身體的時候,對她說:“你不會後悔嗎,我都這麼老了。”
小莫赤裸著身子,伸出手扶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不...就讓我今夜自私一回,再自私的擁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