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日本迎來了新年。

新一十七歲的冬夜。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過年的氣氛也越來越濃,一個人孤獨地我倒在沙發內,閉目聽著遠處傳來的陣陣鞭炮聲。

盡管室外的氣溫已經下降到了零下,但室內仍然溫暖如春,溫度表上顯示的溫度是零上二十了攝氏度。

可是沙發上的新一卻過著毛毯,身體不住的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將茶幾上放著的最後一顆感冒藥拿起,但他卻發現水杯裏已經沒有水了,飲水機不知何時也已經空了。

支撐著身體下地,工藤新一費力地將空桶拿下,費力的舉起沉重的水桶,努力了半天才將水桶換好,當一切完成之後,已經沒有了力氣的他無力地坐倒,摸著自己抽痛的胃,他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已經一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了,可是現在他卻沒有一點兒食欲。

“咳咳……”坐在地板上咳了大概有一分鍾左右,恢複了一些精神的他拖著毛毯坐回沙發上,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他摸索著將它拿了出來,卻發現原來隻是自己的手機,靈光一現的他按下了一個號碼。

正在公寓裏和元一起包著餃子的琉璃,突然看到新一打來的電話,她毫不猶豫地接起:“……”

“安倍琉璃……咳咳,我希望你在十分鍾之內帶著感冒藥,出現在我的麵前,否則……咳咳,否則後果自負。”雖然來了沒有說任何一個字,新一還是感覺到了琉璃的氣息,並且急促地下達了一連串‘命令’。

“……”琉璃剛想說些什麼,但卻聽見了電話那頭掛機的聲音【工藤新一……這是…在命令我嗎?!】。

“琉璃,是誰啊?”剛包好一直餃子的元問琉璃,剛才他在廚房聽見幾個房間的分機響起,剛想接聽,電話鈴聲便停了。

“打錯電話的。”琉璃放下了手中的電話。

“打錯電話的你還和他費那麼半天話幹嗎?”元隨口說道。

“對了,元,感冒應該是什麼藥?”低頭繼續用拆信刀裁著散金紅紙的琉璃,狀似無意地問道。

“感冒的人無非就是多喝水,注意增加營養,情況嚴重的吃些退熱消炎的藥,就沒事了。”元答道,“你問這些幹什麼?是不是哪不舒服?”元走到琉璃跟前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熱啊。”

“哦,我有事,出去一會。”放下手中的拆信刀,琉璃跑出了客廳,花了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就穿好大衣戴好帽子,跑出門去。

她走出門才發現現在天已經黑了下來,因為氣溫太低,整條馬路上幾乎沒什麼行人,偶爾路過的人也是腳步匆匆。

拉低帽沿,多多縮著脖子向前跑去,其實她家和駱揚帆的家也不過隔著兩條街而已,這也是她能和他數次巧遇的原因。

繞到離家最近的藥店賣了幾樣感冒藥,琉璃一路小跑地來到新一家,看著一片漆黑的五樓,她略微遲疑了一下,以為這又是他一個惡作劇。

但對新一的恐懼感和擔心他的身體狀況的憂慮感讓她還是走進了樓道內,三步並做兩步一口氣跑到五樓。

打完電話的新一昏昏沉沉倒在沙發上,就連打開電燈的力氣都沒有,他忽然有些後悔叫琉璃來,雖然他很像見她。

但是,自己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虛弱得好像一個遲暮的老者,一種想要打電話叫她不要來的衝動讓他重新拿起手機,又很快放下。

時鍾滴滴噠噠地響著,在十分鍾後,一陣電鈴聲果然響起,新一不知從哪冒出來一股力氣,支撐著身體,快速地打開門。

“你走吧……咳咳……”喉頭的一陣麻癢讓他想保持麵子的想法徹底告吹,也讓琉璃真正相信他是真的感冒了。

琉璃強行喂新一吃了大概有七八顆五顏六色的藥丸,而忙完這一切的琉璃來到了廚房,翻箱倒櫃地尋找著駱家的存糧。

“咳咳……”咳得渾身都跟著抖動,感到一陣發熱的新一將身上的毛毯甩開,又在一分鍾之後雙手顫抖地將毛毯裹好。

備受冷熱煎熬的他,現在竟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尤其是在父母離開後,無人問津的廚房內傳來一陣飯香的時刻。

“工藤伯父伯母呢?”【既然已經快過年了,各個公司也應該已經放假了吧】